沈枝意:“这我知道。”
曹家兼祧的事,曹伯公大义灭亲,为此上公堂的事已沸沸扬扬。
上京都传遍了。
虞听晚便说她不知道的。
“舒姑娘曾因此生了死意,我为此开导过她。家里出了这档子事,舒夫子本打算辞官,带着女儿离上京这座大染缸远远的。”
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安家落户。
日子便是清贫些,也没什么。
“可前些时日,曹伯公背着人去见了他们。”
“他愿对舒家女……”
也就是往昔的弟媳。
“负责。”
“他态度端正,请求舒家给他机会。”
并不是非要强制舒家女栽在他们曹家这个坑里。
他显然是深思熟虑的。
这事虽然荒唐,曹伯公也是正人君子。可他还是那么做了。
虞听晚:“曹家如今被肃清干净,不再是虎狼窝。舒家女若点头,便是正儿八经的托付中馈,上头没长辈管束,底下的奴仆也全换了新的,皆听她指挥。”
“当然,也不是让舒家考虑几日就急着要答案。”
“他倒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舒家女若真愿意,可流言蜚语不会少。”
“曹伯公如今虽任职,在朝中也算说得上话,可这些年根基在江南一带,但也不是一等一的高位。”
知道为什么流言蜚语不断吗?
无非是,曹伯公的身份还不够。
知道为什么世人不敢提燕王半个字?在宁素婵被赐婚顺国公后,不敢提她曾和应乾帝曾有过婚约吗。
因为权。
沈瑾那句虞听晚只要不把太子棺材炸飞,做什么都能平安无事,并不是随口说说的。
可见站的足够高,世人只有敬仰的份,如何还能斜着眼睛看人?
“他让舒家给他几年时间,若他功成名就,会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人娶进门。”
那些世家夫人,只有祝福的的份。
谁敢提过往?
只会说这是缘分。
故,曹伯公后脚找上了五皇子,有意扶持,为他办事。
然后被应扶砚看上了。
沈枝意惊讶不已:“你怎么又知道!”
虞听晚:“青鸦。”
沈枝意:……
好的,那就没毛病了。
她正要说什么,却见太后身边的嬷嬷提着食盒朝这边过来。
沈枝意扭头:“找你的?”
虞听晚微微蹙眉。
嬷嬷快步上前,笑吟吟给她请了安。
许是走的急,说话都有些微喘。
“可算是赶上了,老奴真怕夫人您出皇宫了,不好向娘娘交差。”
“娘娘这些时日一直记挂您,这不,得知您来了,非要让老奴送些点心过来,还嘱托老奴送您出宫。”
往日冷着脸,后宫的嫔妃都要敬着,给几分薄面的嬷嬷,此刻慈眉善目的。一路上都在说着趣话,没让场面冷下来。
等出了宫门。
虞听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今日来的匆忙,本该拜见太后娘娘的,可又怕扰了娘娘清幽。嬷嬷止步。有劳您走这一趟了。”
沈枝意:……
她不信。
嬷嬷:……
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