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姑母说了什么?”
等出了殿,沈枝意抿着唇,走了很远,还回头望了望。
“你们素不相识,怎么还背着我有秘密了?”
“方才离开,姑母眼是红的。”
“你欺负她了?”
沈枝意问出口,又觉得不对劲。
别看虞听晚恶毒,可她做事一向有分寸。
虞听晚心下沉甸甸的,堵得慌。抬手抚开沈枝意伸到眼皮底下挡路的扇子。
“沈家上一辈的事,你问我?”
沈枝意:???
她细细琢磨,暗自揣度这句话。
可见身为晚辈,她是半点不知情的。
虞听晚朝前去,长长的官道,好似望不到尽头,有的人进来了,以至于再也不能出去。
她倒是没有被困里头,可身在此处,倍感压抑。
“兆太医,你倒是快点!”
“我们丽萍娘娘怀的可是龙种,吐的厉害不说,一早就说头疼。要是耽搁了,你可赔罪不起。”
前头,模样刻薄的嬷嬷嚣张催促背着药箱的太医跑快些。
“噗嗤。”
等人离远了,沈枝意不屑:“这丽嫔三天两头起幺蛾子,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就她毛病多。孩子还没生出来,就争了不少的宠。”
应乾帝对这胎在意。
什么好的都往那边送,也就仗得她愈发恃宠生娇。
沈枝意见四下无人,凑近虞听晚。
“我要是丽嫔早就夹着尾巴做人了,先好生养胎才是,她可倒好张扬成性,且不说这胎是男是女,也得有命生下来啊。”
倒不是她说话刻薄。
实在是常往皇宫跑,后宫女子有几个是好惹的?更别说眼下几个皇子之间争锋相对,那些落胎的场面沈枝意也见不少了。
虞听晚收回视线,语气笃定:“会生下来。”
有魏昭昭保驾护航。
沈枝意:“那不是好事。”
虞听晚凑近:“孩子血统不正。”
沈枝意:??
刺激。
她愕然。
“你怎么知道?”
也不知怎么了,从虞听晚嘴里说出来,她竟一点也不怀疑。
沈枝意:“你还知道什么!”
虞听晚觉得她一惊一乍,一点也不像自己那样稳重。
她随意挑出几件。
语气平淡,却足够在外头轰动。
“二皇子应峙跛脚后郁郁多载,为了发泄和小妾闹的动静极大,时间久了,雄风就不太好。他爹嗑药,他也嗑药。”
价值昂贵的扇子从沈枝意手中脱落,啪一下掉在地上。
最是爱惜的她,却顾不得去捡。
虞听晚:“工部尚书,周玉柔的父亲。这几日没上早朝,请了病。你可知为何?”
“不知道?”
谁在意那贱人父亲怎么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上了年纪却不服老。他是靠着岳家扶持才得以平步青云,怕被同僚笑话他不知恩,又怕被笑话这个岁数还花花肠子,故不曾纳妾,但在外偷偷养了个年轻貌美的外室。不羞不臊时给闪了腰。”
沈枝意:???
她严重怀疑,虞听晚是钻人床底知道的。
她可以笑话周玉柔一辈子。
虞听晚想到了什么:“对了,还有曹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