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浦没真让她摔着，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当了肉垫。

虞烛明没找到重心，一时慌张，在水里乱摸，隔着水摸到了一处硬硬的物事……

江云浦隐忍着声音，“霁光，松手。”

等意识到手里握着的是什么已经来不及了，虞烛明就着他起了身。脸涨红了一片。“我……”

所幸荷花池水不深，江云浦坐着也能把头伸出来，虞烛明纳闷着刚刚是怎么摔的，那边东拾就来了。

看到了他们这边一片旖旎，但要说的事有些大，他只能假装看不见。走到虞烛明面前，他保持着低着头的姿势，朝她拱手：“王妃节哀，虞首辅刚刚去世。”

虞首辅……虞弘承死了？

虞烛明身上的衣物没干，她木木地伸手，让江云浦借着她的力道也站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虞烛明有气无力地发问。

许是冲击太大，许是刚刚落入水中着凉，虞烛明就这么晕了过去。身体软绵绵地搭在江云浦身上。

江云浦细问了几句为何而死，现在在哪之后，就带着虞烛明回去房间沐浴更衣。

虞烛明没有醒来的迹象，额头也开始发烫，显然是染上风寒了。

这几日京城也冷得离谱，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倒春寒吧，春寒料峭。江云浦把房间里的炭火也点了起来，这一年虞烛明身体好多了，房间里就不常燃炭火。

却没想到，原来是病根早已埋下。

明巡得知消息，立马就过来给虞烛明施针，勾卞则和江云浦一同去了首辅府。

“虞首辅今日疑似猝死，皇后娘娘身边的汪太医已来查验过，不像是有外人所致的死亡。”

只是奇怪，前几日见他，身体还不错，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突然暴毙？

他虽年纪大，可大病也没生过，怎么走得这么突然，还是在这个需要平衡权力的时间点？

真的只是巧合吗？

没敢去细想，江云浦随着勾卞进了府。虞淮已经换上披麻，给他们领路。

路上，也说了虞弘承去世的奇怪之处。

“是府上的家丁先发现的尸体，我当时恰好回臻栖堂取东西，当时就到了现场。汪太医来前，我守在门口，未曾有人进去过。”

汪康跟大理寺的陈曲一起来的，虞淮这才细细打量起这个“作案现场”，周围布置皆没有不妥的地方，唯一奇怪的是，虞弘承似乎是吐了口血才死的，可面前的桌子却没有血迹。

“有两种可能，虞弘承不是在书桌前死的，是死后被人挪到书桌前，这是其一；虞弘承或许有喷出血来，却被桌子上什么东西接住了，例如书本，案牍一类的物事，却在他死后取走了这些东西。”

无论是哪种可能性，都指向了一条线索，虞弘承死前见过的那个人，一定是有最大嫌疑的。

“也不能排除，是有人发现他死了，才取走书桌上的东西。”江云浦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