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司晨真的没敢出门,到傍晚时,虞烛明才接了他,他们仨出去食肆吃饭。
早上是答应了他带他到处逛逛,可江晨珺临时有事召她入宫,无法,只好留了傅司晨一人在王府。
傅司晨却不愿坐两人之间,说是想离江云浦远点。
虞烛明偏头问江云浦:“你是不是吓唬他了?”
江云浦耸了耸肩,他只是随口说说,怎么能算吓傅司晨。还不是太胆小了,以前江元嘉也给他讲这种事,怎么没见他怕。
立春,百姓们乐得能开田插秧,因此到了晚上,街上没什么行人。怕被人认出来,虞烛明和傅司晨分开走,江云浦走在后面。
途中,虞烛明说了下午进宫的事,是为傅司晨。傅司晨身为他国王子,原本进京是要提前打招呼的,可江晨珺没收到信。担心雎国那边仙人跳,就召虞烛明进宫说明情况。
“总之还是来问问你的意见,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你对外宣称是你自己要来,出了事跟我们无关。”这是一种自保手段,不过虞烛明愿意先征询傅司晨的意思。
傅司晨想了想,帮皇后娘娘就是帮虞烛明呀!他虽然不相信在这里能遇到什么危险,但也不愿意虞烛明到时因为他惹上麻烦的,所以愿意帮。
江云浦在后面,脸黑得不像话。
不过这场景落入有心人眼里,倒真像是江云浦跟虞烛明积怨已久了。
连一起走都觉得浑身难受那种。
回了王府,甫一把傅司晨送回房间,她就被江云浦抵在墙边,霸道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下,密密麻麻,吻遍了她的全身。
是无论理由的索取,是不分轻重的情爱。
“别在这里。”虞烛明压着声音说。
江云浦眸底有一抹浓重得化不开的墨色,“就这么不想让他听见?”
这又是吃醋了?虞烛明有些不太理解他的心情,但仍好心情地解释:“他是小孩,不能教坏了他。”
江云浦仍不愿松手,虞烛明觉得她都已经被抵得站不直身了。
最终是没进去,他把头埋在虞烛明发间,粗重的鼻息是他忍耐的表现。虞烛明轻轻推开他,这回推动了。
主动牵住他的手,回了主院的寝屋。
“且洗个澡,再来吧。”虞烛明这样说着,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羞赧。虽然已经多次做了这种事情,但就这么说出来,仍是有些难以启齿。
江云浦看出来了她的怯赧,在她红得发烫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好啊,我们一起洗吧。”
虞烛明一怔,在反应过来时,已被江云浦打横抱住。由于担心跌落,虞烛明身体本能勾住了江云浦的脖颈,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江云浦专心看路,但仍感觉到来自她的灼灼目光。他很享受独占她目光的时刻。好心情地笑了起来,他说:“怎么一直盯着我看?莫非……霁光已经迫不及待了?”
……登徒子!虞烛明暗骂一句,想从他的怀里下来。
稍一挣扎,也不知江云浦有意还是无意,竟重心没稳住,直直地栽进一边的荷花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