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司无崖的安排,凌知却狡黠一笑。
安安分分的跟着小暴在黑水泊练了几天的剑,凌知怂恿小暴带她出去透透气。
小暴正经道,“掌教大人说过,你不能出黑沙州。”
凌知嘟囔一声,“别拿他吓唬我。”
“就出去玩几天,过几天就回来了。”
“他不会知道的。”
瞧他这几天在殿中露过面吗?
一天到晚也不知忙些什么,十天有七天见不着身影。
小暴沉默了片刻,还是说。“不成。”
就冲他沉默这一反应,凌知便知道有机会。
她长叹了一声,委屈的说,“我是犯人吗?”
“天天让你们这样管着。”
时不时用幽怨的眼神看他,看的小暴心里很是不自在。
最终松了口,小声凑过去道,“十天,十天之内必须回来。”
凌知心下已经乐开了花,但还要装作不满意的说,“昂?就十天呐?”
“那好吧。”
小暴只好安慰她,“人间界这段时间确实不太平,等过了这段时间,任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凌知掸了掸衣摆,将新月剑收回剑鞘之中,双手叉腰,精神奕奕的对他眨了眨眼,“那就走吧!”
哪里还有半分不高兴。
小暴后知后觉,无奈的轻笑一声。
“你就是故意让我为难。”
凌知对他展唇一笑,露出白皙的牙齿,声音朗朗,“那还去不去啊!”
小暴脆声道,“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殊不知这二人前脚出黑沙州,司无崖后脚便知道了。
面对黑羽的报信,他手中的笔停滞了一下,又快速的在图纸上绘画起来。
“无碍。”
“继续跟着吧,如有其它情况,再来告知本座便可。”
他关不住凌知的,也没想过要关住她。
有小暴跟着,他也能放心些。
黑羽闻言已经退下,司无崖笔下细致的描绘着一幅盛大的图景。
危楼高耸,殿宇庄严,绘画的赫然是当初玄天山上的盛景。
每一处结构都画的清晰严谨,与当年没有半点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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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黑沙州几日,凌知便感觉到了他们口中所说的‘人间界不太平’。
一路行来,他们已经遇见了无数修士,陆续的朝东边前进。
凌知与小暴并肩而行,少女粉衣娇嫩,少年褐色劲装在身,意气风发,干练利落。
二人都戴着半边兽脸面具,只露出一双敏锐的眼睛。凌知又身负长剑,看起来便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冷酷锐利的猫眼扫过,小暴忽的按住了凌知的手腕,带着她走到了街边。
“嗖嗖!”
两记飞镖如箭一般穿过方才二人站过的地方,又“邦邦”两声钉死在前面的板车上。
凌知压低了眉头,侧首看去。
“别闹了,我们赶路要紧。”
一个身着黑白色道袍的男人走上前,年纪看着较大,略显沉稳。
他摸出几块碎银子丢在板车上,“不好意思老人家,弄坏了你的板车,这当我赔给你的。”
说罢将板车上两支飞镖取下,向身后丢去。
原是与他同行之人,乖张跋扈的在大街上想试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