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麻伯壮着胆子,一个人一个人仔细的查看端详,不放过半点蛛丝马迹。
季青临去叫人的时候,并没有告诉这几个人原因,但武德司里没笨蛋,谁心里都清楚,无缘无故的,是不会随意把司卒提到鞫问厅问话的。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心里没鬼,一脸坦然,任由麻伯端详,也任由李叙白和季青临审视。
“大人,没有啊,没有那个人啊。他们都不是!”麻伯惊呼了一声,满脸震惊之色。
“果然没有?”李叙白和季青临毫不意外的对视一眼。
麻伯点头如捣蒜:“大人,没有,真的没有。”他急赤白脸的辩白道:“大人,草民这回说的全是实话,没说一句假的!”
李叙白长长的“哦”了一声:“那之前,有假话?”
“......”麻伯哽了一下,讪讪笑道:“大,大人,草民,这,这不都改了。”
李叙白不置可否的挑眉,问道:“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发,鼻子眼儿都长什么样?”
麻伯一通冥思苦想,搜肠刮肚的描述道:“就是,就跟他们穿的都一样,头发,头发梳的也都一样,长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
“......”季青临笑喷了:“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啊。”
麻伯的神情讪讪的,支吾道:“草民,草民不识字,说,说不好。”
李叙白摆了摆手,对季青临吩咐道:“把武德司里能画像的司卒找来,去议事厅,麻伯口述,让他把人画出来。”
“是,按图索骥,下官这就去。”季青临应声称是,带着局促不安的麻伯退了出去。
“你们几个......”李叙白看了那四个司卒一瞬,沉声道:“你们几个把当时去麻家的经过,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到的,什么时候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都写清楚。”
这四个司卒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神物武德司司卒的首要就是不瞎打听,服从命令。
四个司卒其声称是,彼此之间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便各自找了个背人的角落,低着头奋笔疾书。
安排好了这些,李叙白这才抽出空去问剩下的麻家人。
麻婶就不必多说了,用李叙白前世的话来说,是个地地道道的家庭妇女,日常生活就是围着自家男人孩子还有锅台转,眼力见识自然受限。
再加上没读过书,目不识丁,想要从她口中获得有用的线索,可能性微乎其微。
李叙白率先放弃了麻婶和几个年幼的孩子,命人将他们带回了议事厅,只留下了年纪稍大的麻二郎,麻三郎,麻五郎和麻六郎。
四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流水样的刑具还是让人招架不住的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