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者，新目标已上传。曼哈顿下城区，儿童色情团伙，审判点数平均82。“

纽约市布鲁克林区2003年11月23日20:47

杰森·威尔逊将弹簧刀甩出寒光，沾着锈迹的刀刃在应急灯下划出危险弧度。这个染着柠檬黄发色的帮派成员突然暴起，沾满油污的工装裤在混凝土台阶上擦出刺耳声响，刀锋直指林默·霍克右肩三角肌的位置。

在肾上腺素飙升的0.3秒内，林默的战术靴碾碎了地面的玻璃碎渣。他如同扑向猎物的美洲豹般前倾身体，被特警训练磨砺出的反射神经让右手化作虚影。金属撞击声与惨嚎几乎同时炸响，杰森捂住渗出鲜血的喉部踉跄后退，扭曲成诡异角度的右手腕昭示着粉碎性骨折。

“上帝啊...“蜷缩在防火门后的艾莉森·克拉克目睹着这场单方面碾压。这个戴着矫正牙套的十六岁少女紧攥着圣玛利亚中学的校徽，看着林默在逼仄的安全通道里掀起金属风暴。十二名地狱天使帮成员相继倒下，他们的呻吟在混凝土墙壁间回荡，如同地狱交响曲的终章。

当林默扯下浸透汗水的战术背心时，打火机齿轮摩擦的脆响划破黑暗。摇曳的火苗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古巴雪茄的烟雾在应急指示灯里氤氲成诡异的光晕。这个有着四分之一印第安血统的混血儿用靴尖踢开挡路的棒球棍，月光从破裂的玻璃窗斜射进来，在他左脸的部落刺青上投下阴影。

“这他妈是魔鬼！“瘫坐在配电箱旁的艾米丽·卡特喃喃自语。这个地狱天使帮的女头目精心修饰的烟熏妆糊成黑渍，她看着自己最得力的部下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瑞恩·道尔顿的锁骨呈九十度错位，马库斯·琼斯抱着肿胀如紫色气球的膝盖打滚，而杰森正用未受伤的左手在水泥地上抓出血痕。

林默深吸一口雪茄，让辛辣的烟雾在肺叶里翻滚。他的目光扫过这些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的暴徒，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在皇后区巷弄发现的少女尸体——同样是被弹簧刀划开喉咙，同样是被凌虐致死的无辜者。当他的军靴碾碎杰森掉落的三棱刺时，骨骼碎裂的脆响让所有人屏住呼吸。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出现在布鲁克林南区...“林默用雪茄指了指墙角的监控摄像头残骸，那是他们事先破坏的犯罪掩护，“断肢会成为你们最轻微的惩罚。“

艾米丽的香奈儿耳环在颤抖中叮当作响。这个以狠辣著称的蛇蝎美人此刻像受惊的吉娃娃，她读懂了对方眼中真正的杀意——那是只有在战场上收割过生命的眼睛才会有的冰冷光泽。当林默拽出躲在通风管后的艾莉森时，少女褪色的帆布鞋在地面拖出两道灰痕。

“道歉。“林默将夺来的蝴蝶刀拍在消防栓上，金属撞击声让艾米丽浑身抽搐，“给这位女士正式道歉，用你们母亲教导过的礼仪。“

二十三个帮派成员以各种扭曲的姿态表达悔意。有人用肿胀的嘴唇亲吻艾莉森的鞋尖，有人将额头抵在生锈的铁栏杆上啜泣，杰森甚至试图用骨折的右手在水泥地写下“SORRY“。林默冷眼看着这场荒诞的忏悔仪式，他知道这些渣滓的眼泪比东河的污水还不值钱——上周他们还用汽油浇在流浪汉身上取乐。

当警笛声从三个街区外传来时，林默扯下杰森的皮夹克丢给艾莉森。这个动作让他的战术腰带发出细微金属声，藏在后腰的格洛克43X手枪轮廓若隐若现。作为纽约警校的优等生，他本不该出现在这种灰色地带，但那个蜷缩在垃圾箱后的身影让他想起死于帮派火拼的妹妹。

“拿着。“林默将沾着血迹的蝴蝶刀调转方向，“下次遇到这种事，瞄准颈动脉而不是肩膀。“

艾莉森颤抖的指尖擦过刀柄的骷髅浮雕，劣质染发剂的化学味道突然充斥鼻腔。她看着救命恩人转身走向安全出口，月光在他背后的狼头纹身上流淌，那些交错的伤疤如同神秘的部落图腾。这个向来被称作“怪胎“的书呆子少女突然冲上前，磨破的帆布鞋在油污地面打滑，整个人撞在林默结实的背阔肌上。

“先生！“艾莉森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圆框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能不能...我的公寓在五个街区外...“

林默的肌肉瞬间绷紧，反擒拿术的条件反射让他的手刀停在少女锁骨上方0.5英寸处。当看清对方校服上的化学试剂灼痕时，他皱眉从战术裤口袋抽出现金——三张皱巴巴的富兰克林纸币夹着地铁卡，那是他本月的餐费预算。

“出租车费。“林默将钱塞进艾莉森印着元素周期表的手提袋，拦下的黄色计程车轮胎碾过碎酒瓶，“别让我在刑事档案室看到你的照片。“

当尾灯消失在第七大道转角，林默钻进地铁通风井的暗门。这个位于地下十五米的废弃防空洞是他的秘密基地，墙上的纽约黑帮势力分布图钉着二十三枚红色图钉，每枚都代表一个被他摧毁的犯罪窝点。他扯下战术背心，肩胛处的子弹擦伤正在渗血——那是两周前在布朗克斯区留下的纪念品。

“多管闲事的毛病...“林默对着生锈的军容镜包扎伤口，镜中倒映着荣誉墙上的勋章：SWAT战术考核优胜、近身格斗冠军、犯罪心理学满分论文。这些成就此刻显得如此讽刺，当他发现警校教官竟与地狱天使帮有资金往来时，所谓的正义早已沦为权力游戏的筹码。

与此同时，纽约警局重案组办公室正被刺目日光灯笼罩。珍妮弗·吴探长将现场采集的弹道报告摔在会议桌，飞溅的咖啡渍在“杰森·威尔逊“的档案照片上晕开。这个刚从FBI借调来的华裔警探不会想到，她追查三个月的连环凶杀案关键证人，此刻正在防空洞里往伤口倒伏特加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