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黑曜石戒指，这是启动“审判之瞳“的开关。视网膜上浮现出淡蓝色数据流：

【目标A：艾米丽·道森】【剩余寿命：12年3天】【体魄强度：61】【精神污染度：68】【审判点数：69】

当他看向另外两个太妹时，戴着鼻环的拉丁裔少女突然捂住眼睛惨叫起来。她们视网膜上残留着男人瞳孔中转瞬即逝的暗金纹路，那图案像是某种古老宗教典籍里记载的审判之眼。

“给你们三十秒。“林默的声线带着西海岸特有的含糊腔调，右手已摸向腰间特制的甩棍，“跪下向凯瑟琳道歉，或者...“他踢开脚边扭曲变形的铁门，露出后方防火通道里七零八落的监控摄像头残骸，“和这些电子眼作伴。“

艾米丽啐出口香糖残渣，镶着水钻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这个自称“暗夜审判者“的怪胎三个月前开始在布鲁克林活动，地狱天使帮派已经有六个中层成员被他打断四肢扔在警局门口。但今夜不同——她摸出手机快速发送定位信息——她们的靠山，帮派二把手“剃刀“杰克，此刻正在三个街区外的脱衣舞俱乐部。

“你以为能吓住我们？“红发少女突然从热裤后袋抽出弹簧刀，刀刃在应急灯下泛着幽蓝，明显涂抹过神经毒素，“知道上周皇后区被剥皮的那个条子吗？他的眼球现在还在杰克的...“

破空声截断了她的炫耀。甩棍精准击中手腕的刹那，林默已如鬼魅般切入三人形成的包围圈。当啷作响的刀具落地声中，他顺势扯过艾米丽的铆钉夹克罩住扑来的拉丁裔少女，布料撕裂声混合着撞墙的闷响在楼道炸开。

蜷缩在角落的凯瑟琳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睛。这个哥伦比亚大学医学系的高材生永远不会忘记眼前画面：那个神秘男人在不足两米宽的走廊里制造出小型风暴。他的格斗术糅合了巴西战舞的扫腿和俄罗斯桑搏的摔技，每次肘击都精准落在人体最脆弱的神经丛。当艾米丽抄起消防斧劈来时，男人甚至有空闲调整甩棍长度，金属伸缩的咔嗒声与斧刃破空声形成诡异的重唱。

“游戏时间结束。“林默突然用甩棍尾端抵住艾米丽的咽喉，另一只手从战术腰带抽出微型电击器。蓝色电弧跃动的瞬间，楼道尽头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十二个纹着骷髅天使图案的壮汉堵死了出口。

剃刀杰克推开手下走上前，左脸那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伤疤在抽搐。这个身高六英尺三英寸的俄裔暴徒盯着林默的黑色作战靴——鞋帮处隐约露出暗红色血迹，和三天前他表弟被丢进东河时的伤口位置完全吻合。

“听说你喜欢给垃圾分类？“杰克从后腰抽出锯齿军刀，刀背故意在防火门上刮出火星，“今晚我们就来玩个游戏。“他身后的打亮七八支强光手电，“要么你躺着进停尸房，要么...“淫邪的目光扫过凯瑟琳凌乱的衬衫，“医学院小妞陪我们玩点刺激的。“

林默突然笑了。这个认知让暴徒们集体愣住——那笑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在碾碎骨头。他扯下口罩露出遍布烧伤的下半张脸，舌尖缓缓舔过开裂的嘴角：“知道为什么选择这栋公寓吗？“右手突然甩出三枚微型EMP装置，“除了承重墙，其他隔间用的都是1978年生产的石棉材料。“

整栋建筑的灯光应声熄灭，但暴徒们佩戴的夜视仪却开始疯狂报警。在他们手忙脚乱扯下装备时，林默已戴上特制目镜。视网膜上，代表生命体征的红色轮廓与建筑结构图完美重叠，这是他在黑市用三根金条换来的军方级战术目镜。

“第一个。“低语消散在黑暗中的刹那，甩棍已击中某人膝盖侧面的腓总神经。凄厉的惨叫刚起，林默旋身躲过盲目的挥砍，手肘顺势砸中第二人的喉结。当第三把匕首刺来时，他故意用肩部防弹插板接下攻击，反手将袭击者推向堆满建材的角落。

杰克疯狂挥舞着军刀，却只劈中自己人的后背。这个经历过车臣战争的退伍兵突然意识到，狭窄的楼道正在把人数优势变成死亡陷阱。他摸向腰间的手枪，却发现扳机不知何时被某种凝胶物质卡死——那个魔鬼甚至在他们到来前就布置好了陷阱！

“喜欢我的小礼物吗？“林默的声音忽左忽右，某个暴徒的胫骨在甩棍重击下发出脆响，“聚氨酯速凝胶，FBI审讯室专用，三分钟就能让枪械变成摆设。“他突然从消防栓后闪出，一个标准的以色列格斗术缴械动作，将军刀刺进墙体的瞬间，膝盖已重重顶在杰克胃部。

当警笛声从三个街区外传来时，林默正蹲在昏迷的杰克身边。审判之瞳显示这个男人的审判点数高达89，足够触发“二级惩戒“程序。他抽出特制的陶瓷手术刀——这是他在哥大医学院停尸房当夜班看守时偷来的——刀锋精准地挑断了对方手筋和跟腱。

“告诉你的俄国老板。“林默把染血的刀片塞进杰克嘴里，“下次派点像样的垃圾过来。“起身时，战术靴故意碾过某只断手，骨骼碎裂声在血腥味弥漫的黑暗里格外清晰。

凯瑟琳挣扎着想要道谢，却看见男人正在检查EMP装置。他脖颈处隐约露出串数字纹身：011235813。这个斐波那契数列让她想起医学院教授说过的话——某些秘密部队会用数学序列作为身份代码。

“你...“女生刚开口就被止住。林默将某个微型装置按在她锁骨处，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战栗。“纳米追踪器。“他调整着目镜焦距，“能维持72小时。如果这些渣滓的同伴找你麻烦...“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打断对话，来电显示是串经过加密的卫星号码。

当警车包围建筑时，消防通道残留着带血的战术手套。凯瑟琳握紧掌心的金属U盘——那是男人离开前塞给她的，里面存满了地狱天使帮派与市议员勾结的证据。而在三个街区外的屋顶，林默正通过狙击镜观察现场。他摘下目镜的瞬间，暗金色瞳孔逐渐恢复成普通棕褐色，耳边传来加密频道的电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