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可以有许许多多难忘的过去,还有难忘的人,
栾齐就是我记忆中的一个,他甚至比沈诺还要特别。
一辈子都不会忘。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不会让你跟任何一个男人走,也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带你走!”
翊寻的眸子忽闪着,把头歪向一侧,若有所思。
他们两个真是一模一样。
红玉就是这么被虐待,被逼死的!
我点点头,“怪不得,红玉会选择死亡。”也许是为解脱,也许是为折磨那个让她如此痛苦的男人。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将军。”是殷墨麾下的秦暮。
“怎么了?”
“是皇上。”
殷墨一听,有些许的紧张,“皇上怎么了?”
“皇上想要召见兰因郡主。”
殷墨转过头,与我四目相对。
皇上竟然主动提出要见我?该不会真的被我说中,要纳我为妃?
呵呵,那可就有趣了。
殷墨一脸茫然,恐怕他也是这么想的吧。
万一皇上真早纳我为妃,他是不是要连皇上一块杀了?
想想,就觉得想笑。
“知道了,这就催她入宫。”皇上面前,他不得不放下将军的架子,就算人家喜欢他的女人,他是不是也要双手奉上?
我手里攥着那耳坠子,仿佛刺
痛了殷墨的眼。我悉心将栾齐留给我唯一的礼物放好,避着他俩换好了衣服,就开门出去。
“你就这么着急?”殷墨似乎在怀疑我和皇上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凑到他的面前,说了句大不敬的话,“当然,万一皇上不行了,没准还有遗言给我呢?要不为什么单单让我入宫?”
“你就不怕他是让你陪葬?”殷墨阴沉着脸问。
真烦人!
我忿忿的扭头就走,而殷墨就在身后跟着我,一直到皇上的寝宫,他才止住了脚步。
犹记得出门看到秦暮之时,殷墨对他说了句,见机行事。这真是怕,皇上要我给他陪葬吗?
妍暖阁里的光线有些昏暗,青纱幔帐的,随着风飘飘渺渺的,看似如仙境一般。
“你终于来了。”那一声似乎承载了无数的沧桑。“快过来。”
皇上身边的内侍退到了一旁,而我一步步的靠近,掀开龙床上的黄纱幔帐,皇上半睁着眼,似乎有些费力的喘着。
莫不是,翊寻真的伤了皇上?
“皇上。”他微抬眼皮,带着淡淡的笑容,伸手来拉我的手,“你终于回来了,朕当年负了你一时,却足足等了你大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