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中,一成不变的白裳、一成不变的涎脸饧眼样儿,简直不叫做个欠揍!见着我回头,还朝我招手走来:“何一妹妹是想知道那中间过程吗?问我便可。除了我,怕是谁人都不知道那中间曲折……”
“珄二王子,慎言!”碧红直接上前,打断了他。
他竟道:“是碧红你太紧张了。都是自家人,怕什么!是不是,何一妹妹?”
我早该想到的!!!除了这个人,怎么可能还有人敢在这宫王府里传那宫琛的闲话!!!
“我跟你有仇吗?”
他一脸无辜:“此话怎讲?何一妹妹怎会对我有这般误解?”
误解?我他妈哪一回儿碰见你有过好事儿?!
碧红估计是见我面色不对,怕我俩真干起来。赶紧拉着我,道:“小姐,二王子一向呶呶不休惯了,我们莫要理他,快些走吧。”
而那珄二一听,直接横在了碧红面前,“小碧红,你这是何意?你家二王子怎会是那种人,你莫不是这么些年未见我,活糊涂了?”
碧红望着我,一副什么也不曾听见的模样,道:“小姐,我们快些走吧。”
又幸而这水廊够宽,让她有机会牵着我,从那珄二一旁径直绕了过去。
珄二怔神的片刻,碧红已然推开了那扇通往尘雅居的门……
门内,俨然是那去往锦城棺橔处的书房……而那日进来时,我竟然没有发现这儿还有一扇门!真的是瞎眼了……
从书房出去后,便见了那榻上的男美人……
标准的葛优瘫。身上还盖着一件白大氅,墨发全束于顶,整个脸部轮廓折在眼前,眉面如画、长睫如扇……正在闭目浅寐。
碧红正身行了礼,“长王子钧安。”
他毫无所动,只是从鼻间“嗯”出一声,算是应了。
啧啧,还真是暴殄天物,这种颜值,怎么就放在他身上了……
我跟着行了礼问了安,那人还是同副姿态。
碧红望着我摇头,意思很明显,莫要轻举妄动。
气氛一度尴尬,诡异的静……
须臾,珄二人未到声先到,一声“兄长”喊得荡气回肠。
榻上那人总算是有了动静,他双目微睁,连着那剑眉也蹙到了一起。
珄二刚挑起卷帘,他便拂袖坐了起来。望着他时,眸子里尽是不耐烦。
然而那珄二岂是一般厚脸皮之人,当即便大步跨过去,道:“兄长安。”
他并未理他,任他坐上他的榻旁,而后将眸光转向,对上了我的眼。
而我……在那眸子对向我时,竟然想起了碧红方才的话……如此,便很丢人的不敢直视了……
话说,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最让人难以驾驭。独处一个晚上……我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余光扫向那安坐在一旁的珄二时,他正挑眉望着我,只是个洋洋得意……问他吗?啧啧……还是算了吧……或许什么也没发生呢,毕竟这宫琛平日里对谁也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若真惹了他,还不早被他给掐死了……
这么想着,脖子瞬间一凉……
只听他道:“这几日你留宿在本王子这里,外面怕是早就传遍了。一会儿出去后,流言飞语更是数不胜数,如若届时你还像方才那般大呼小叫,本王子便将你的舌头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