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又见面了,袁公子。”
看到摔倒在客厅里挣扎的人,风宸咧嘴露出一个笑容,拎着酒瓶子走过来,显得随意的踹了他一脚。
赵景林跟着走过来,喝了口酒,将手里的酒瓶放到茶几上,随后来到袁牧面前蹲下,取下了他头上的眼罩与缠住毛巾的胶带。
袁牧一口将嘴里的毛巾吐了出来,第一时间惊恐的大叫。
“救命!”
“救命啊!”
“呵……”
听到他用力的嘶吼,赵景林噗的笑出声儿来,非但没有阻止,还抬手向自己耳边扇了扇,似乎听得不够清晰。
“再大声一点儿,让我听听,你能喊到八十分贝吗?”
略带几分嘶哑的声音,稍显低沉,语调十分平静。
袁牧大口喘息着望着面前的人影,第一次见面,他就被这人的容貌与气质惊艳,将其视为猎物。
甚至心中暗暗想着,如果是这样的妙人,那他大约可以打破自己的记录,一年不换男朋友,也不会缺失新鲜感。
但此时,眸中倒映着同样美好的容貌,甚至连声音也让他觉得极为性感,他心里却只有无尽的恐惧。
“你敢杀人?”
“你敢杀我?难道你就不怕……”
袁牧竭力昂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风宸,瞪大眼睛质问,试图从风宸的表情中,看出一丝顾忌。
“啐!”
“怕?我生下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风宸挪开面前的酒瓶,垂眸俯瞰着惊恐万状的袁牧,一口混杂着酒水的唾沫吐他脸上。
“少主!”
“这里是没外人儿,您不讲文明礼貌,好歹爱点儿干净吧?”
“这叫我待会儿怎么玩儿?”
赵景林瞪着眼,抬头对风宸抗议。
“嗤……”
风宸嗤笑一声,转身走向沙发坐下。
“你亲我的时候怎么没觉着脏?”
“这不一样……”
赵景林皱了皱眉头,从茶几上拿起一条被刚刚送袁牧过来的人准备好的毛巾,粗略的擦掉风宸吐的唾沫。
随后一把拎着袁牧被捆绑的双手,将他拎了起来,拖向茶几另一面宽阔的空地。
袁牧吓得直打哆嗦,口齿不清的哀求着。
“我……我知道错了!”
“我再也不敢抢您的东西,您就饶我一命吧!”
“我真的不知道赵先生跟您是那种关系啊!”
“风少,风少!您饶我一命!”
“赵先生,求您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单纯的喜欢您,绝对没有龌龊的心思。”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赵景林听着他絮絮叨叨的求饶,不禁想起他摸自己手,顿时感到一阵恶心。
一把将他丢在面前的椅子上,抽过一根绳子将他绑了起来,挥拳对着他的脸就是邦邦两拳,又拿过一条新的毛巾擦了擦拳头上的血迹。
当初下山时,刚回赵家的那次,宴会上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女仆,将他堵在墙角,上下其手。
那时的他,对这些事情感到十分陌生,身体的反应以及陌生的感觉,一时间让他不知所措,怔愣之后,思绪凌乱着恢复些许意识,是被迫与人亲近,受制于人的巨大屈辱感。
他对这样强势的女人,心有阴影和厌恶。
对男人,这种感觉只会更胜一筹。
男人的挑逗和撩拨,只会让他更加感到恶心,除了心理上的厌恶,还有生理上的抗拒。
但他之前对风宸说过,他喜欢男人。
那不过是因为,风宸非得要他从男人和女人当中选一个,他总不能喜欢沃尔玛购物袋和萨帕奇直升机……
他说的“男人”,只是指风宸,不包括其他任何物理意义上的男人。
“啊!”
“嗷!”
袁牧面目扭曲的发出哀嚎,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赵景林的体格比他预想的还要好,比他之前那些天天健身,保持完美身材的模特男友力气还要大。
如果可以,他原本是想在另外一种场面发现这样的优点,但最终这份“优点”化为落在他脸上的重拳,让他切实感受到了第一次见面就让他喜欢得不行的强大气势,确实可以化为实质。
风宸坐在沙发上,看着蹦出去的牙齿,挑了挑眉。
“叫我文明?是你该斯文一点吧?”
“你知道,我喜欢艺术,不喜欢……”
风宸话还没说完,便被赵景林打断,一把将擦血的毛巾丢向他。
“暴力美学也是艺术,闭嘴!”
“坐那儿看你的戏就是了。”
“哼……明明看到了全场,还是会怀疑我,明明是不知所谓的骚扰搭讪,怎么,你觉得我之前认识他是吗?”
“会舍不得,会下不去手?”
“既然你不信,就坐那儿给我看好了!”
“我不仅杀得了人,还杀得了任何人!”
赵景林回头对风宸厉喝着,他站着,风宸坐着,高度的落差,让他的气势显得越发强盛。
眸中闪烁着恼怒与嗜血的光芒,平日温和的外表隐匿无踪,只剩下不知是骨子里还是被驯化出来的残忍与凶狠。
“好凶。”
风宸眨了眨眼睛,轻声低语一声吐槽。
随后笑了起来,捡起丢到自己怀里的毛巾扔回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