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不知缘由,沈云杳却知道一些,越氏曾经提过,她状告宋言不孝不悌即可革去他的功名。
如今只不这不孝不悌具体指什么。
到了傍晚,跟着丘南齐探听回来的消息一起来的,竟然还有一个人。
宋谨风尘仆仆地跟着银朱到柳玲珑船上来的时候,丘南齐也才刚坐下喝了一口水。
洛藜一声惊呼,丘南齐的水也喷了出去。
“宋谨?”
宋谨一家被流放,私自回玉阳可不是小事,洛藜紧张地立即上前把人拽了进来,嘭地关上了门。
宋谨把背上的包袱放下,顾不上解释,便问道:“宋言人呢?”
他突然回来把洛藜吓得够呛,唯恐出事,一番追问之下,才知道宋谨这次回来是得了路引文书的,是跟着南锣县令派来玉阳办事的师爷和官差一起来的。
一家子因为担心宋言,洛藜送去的银子花了大半疏通了关系,这才能跟着来,但也不能太过声张,他能自己活动的时间不多,仍旧着急着要就见宋言。
“宋言去了榆阳的采石场……”沈云杳把宋言的行踪告诉宋谨,丘南齐也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众人。
“你说……我二叔死了?”宋谨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呢?”
“千真万确,俞县令让择日再审,派人去核查越氏所说是否属实了,若是真的,那宋言在父丁忧期间隐瞒真相参加秋闱,还真是要给这越氏告到要去坐牢的。”
“这消息还是张师爷悄悄透露给我的,让我们也想想法子。”
丘南齐带回来的消息,让众人一瞬间都沉默了,沈云杳气得不行,“几年前宋家出事的时候,越氏跟宋言的父亲连夜就逃了,丢下他一个人在玉阳。”
“这么些年他连他父亲的面都没有见过,越氏也不曾传回任何消息说过此事,怎么能算宋言隐瞒?他恐怕到此刻都不知此事,离开玉阳之前我们还托人寻找他父亲的下落!”
万没想到越氏手中的底牌竟然是这个,她对宋言隐瞒了宋绱过世的消息,适逢宋家飘摇之际,愣是除了她和宋明熠,无人知晓此事,这个时候甩出来上告,分明是要至宋言于死地。
“如此不孝不悌罔顾人伦,可是要掉脑袋的……”柳玲珑喃喃道,看向沈云杳和宋谨,“这可不是能玩笑的事,你们当真无人知晓么。”
“若是如此,还不快些让人去查证清楚,他父亲是何时没的,因何缘故没的,当时他都在何地在做何事,这些都要提前准备好,不可全无应对啊!”
柳玲珑说得很对,宋谨当即又背起包袱,“二叔行踪的事,阿言给我的信中有提及,他前阵子已发现些端倪,断不会如那人所说。”
“这些事我想办法去查,洛藜,你帮我,与我一起去。”
洛藜点头,跟着宋谨一道往外走。
外间听到一点风声的小翠和听荷也慌乱起来,“沈姑娘,这、这可怎么办,二公子若是出了事,那我们……”
沈云杳虽心下也有些乱,但看着六神无主的小翠和听荷,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俩莫慌,宋言父亲的事已经有人去查,我留下陪着你们,不会有事的。”
宋绱的死一定有问题,若非如此,越氏不会费力隐瞒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