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成功留在宋家住下,只等着宋言回来就给越氏帮忙。
沈云杳收到洛藜传出来的成功留下的讯息之后,就动身去找了林缙,她想托孙家帮忙在州府给宋言助力。
林缙看着她,无所谓地笑笑,“你倒是知道找到这儿来。”
“不过这事有比我那表兄更合适的人,我想他会很愿意帮你,这样,你把云烟阁新近要上的买卖与我合作,我只要二成利就帮你递这个话。”
“我保证,那人绝不会负你所托。”
“他曾经答应过你若有事一定相帮,帮了这个忙,就算他完成承诺了,我替他说一声,日后可不欠你的了。”
沈云杳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林缙笑笑,“你就不好奇我找谁?”
她摇头,不管林缙找谁,能配合宋言把听荷从州府里弄出来就成。
“唉,行吧,总之我说的你记着就行,我看他压根就不该把跟你说过的话都当真……”
沈云杳得了林缙的准话,就离开了。这次,越氏除了宋家,没有别的仰仗,一定能抢在她之前把人找到。
过了三五日,宋言亲自跟着常进和陆消去了一趟昌州回来。
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回云烟阁,找来丘南齐和柳玲珑,帮忙把接回来的听荷藏在船上。
听荷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身上没二两好肉,沈云杳和玲珑一起帮她擦洗上药的时候,震惊极了。
“听荷……你这是……”
听荷又羞又怕,奈何身上伤痕太多,新伤叠旧伤,捂得了这处捂不了那处。
玲珑长叹一声,知道沈云杳没见过这阵势,替听荷开了口,“你以为那些达官贵人衣冠锦袍下,有几个是好东西?”
“这都是鞭子抽打的,有些人人面兽心的程度,你光靠想都想不出来。”
听荷闻之落泪,她也没想过越氏会把她就留在了表小姐的屋里,原本她也以为伺候谁不是伺候,好歹有份差事可做。
谁知府中老爷下手太狠,她又不敢违抗,这才落了个夜里老爷抽鞭子,白日表小姐用盐水让她洗身的境地,如同身在地狱般的日子,若不是一心惦记着小翠回了玉阳,她还有一丝希望,若是她那情郎求了他的主子,或许能借着上门做客的时候讨了她回去,这才坚持到今日。
谁知她一心盼着的没来,来的竟然是二公子和沈云杳托来的人。
听荷不敢恨官老爷,她恨表小姐,更恨越氏,抓着沈云杳的手,要把越氏从前做的事都说出来,“沈姑娘,二公子呢,你让二公子来,我说,我都说。”
沈云杳跟玲珑给听荷上了药,又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才带她出来见了宋言。
丘南齐和玲珑自知是宋家家事,便把屋子留给他们,出去了。
沈云杳跟宋言坐在椅子里,听荷当即就跪了下来,伏在地上把越氏所做之事和盘托出。
原来当在宋家之时,是越氏主动搭上了章家,宋绱多次提醒过她,不要忘记宋九礼的提醒,莫要跟章家走得过紧。
但越氏一心想要给宋明熠谋一个越过宋言的前程,非但不听,还瞒着宋绱跟章家的夫人往来甚密,直至最后犯下罪责。
宋绱在其中虽然全程没有参与,也提醒了越氏,但他一味放纵且亲信越氏,才让她最后害了全家,还把罪责都推给了宋家大房。
“二公子,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这些事情除了奴婢,还有章家夫人身边的老仆可以作证。”
“奴婢在州府里曾听……听表小姐和老爷提起过,那老仆当初随主入狱,后来辗转被押去了昌州榆阳采石场服劳逸,若是找到此人,两相作证,就知奴婢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