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竹溪的声音像是沾染了寒冰,吐露出来的杀意让那些结伴而来的老臣一下子白了脸色。
长安瞅准了时机,连忙开始赶人,半强制的将那些固执的老家伙捂嘴拖了下去。
等到厅堂内安静下来后,那些真正的客人才风尘仆仆的赶来。
祁竹溪嫌恶的看了那五人一眼,杀意简直明晃晃到按捺不住。
若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怎么可能会和这几条觊觎他妻子的野狗合作。
“祁竹溪,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现在可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
江遇唇角的弧度勾得很是寒凉,“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可唯有这一条路,慢上一分,她的危险就会多上一分。”
这个“她”指的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紧绷着的气氛稍稍松懈了一些,年纪最小最沉不住气的萧羡开口问道:“容隐不是七七的师父吗?再如何应该也不会伤害她吧。”
他语调迟疑,整个人焦躁的用力摩挲着指腹。
其他人都知道,他说这话是在寻求那几分可笑的安全感。
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宋景钰狠狠掐住了指腹,睨了一眼上座的祁竹溪,声音沙哑。
“不。”
“她会很危险。”
这话一出,气氛陡然再次绷紧,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阴冷的看向他。
宋景钰回头看向祁竹溪,眸子里血丝浓重,一字一句道:“我带走她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
林七言睡觉睡得极其不安稳,梦境混乱又冗长,导致被人摇醒的时候整个人头疼欲裂。
“小九?小九,快醒醒。”
一道陌生的声音让林七言猛地挣开眼睛,见到的却是一个十分陌生的人。
“你是谁?”
被二次遗忘的扶疏:“……”
他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太意外,毕竟自家的白菜实在太诱人了,那些坏东西肯定都会想方设法的占为己有。
不过是被第二次遗忘而已,他们再认识就好了。
于是扶疏极其熟练的进行第二次身份解释,并将现在的情况大致告诉了她。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林七言一脸警惕,浑身绷紧,看样子就是在时刻寻找机会逃走。
扶疏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你五岁的时候因为吃辣,喝了很多水,晚上睡觉尿床了,还连夜起来偷偷洗了床单。”
“七岁的时候和大公鸡打架,结果打输了,被啄得边哭边跑。”
“十岁的时候……”
“够了够了!”林七言连忙将他的话打断,小脸被这些童年囧事羞得通红。
其实在扶疏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后林七言就消减了大半戒心。
因为她记忆里面那些不合理或者残缺的地方如果加上他说的那些人的话,就变得完善合理了很多。
再者,她那些糗事的确是发生过的。
因为太过于尴尬,导致记忆清晰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