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造孽啊,”昭游叹气摇摇头。
靛青正好也练完功了,跑过来笑着和云弃说:“花大哥的傀儡还有很多订单没完成,快到期限了,只能找昭姐姐帮忙了。”
云弃看了看手下翻飞的花楼竹和昭游有些无奈。
“快做完了吗?”云弃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没事,这是最后一个了,”昭游很快画完傀儡身上的阵法,一收笔微微一笑。..
花楼竹也扔下傀儡,伸了个懒腰,“总算做完了,不行,我得休息半年。”
昭游:……
“记得六四分。”
“放心,老规矩,”花楼竹笑着说道。
南霁离见花楼竹总算做完了,给他倒了杯茶。
花楼竹一拂袖,将傀儡尽数收入芥子中,接过茶喝了一口,长长一叹,终于做完了。
“云弃,你怎么来了?要不要和我下棋?”昭游笑着问道。
“游儿,我这儿有个案子恐怕需要你帮忙。”云弃说道。
“没问题,反正在皇宫待久了也累,现在就过去吗?”昭游问道。
“嗯,”云弃点头。
于是几人都没事索性都去了。
“王爷呢?”云弃问道。
“阿玄最近特别忙,”昭游摊摊手。
不愧是做王爷的,尤其最近京都外人多,殷风玄都快忙得见不到人影了。
几人一路上边走边聊。
“表哥,”一道女声突然响起。
几人都是一愣。
南霁离也一愣,他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而花楼竹听见这声音闻音看去,没想到正是昨日两名女子里的白衣女子。
白清漓此时站在一家首饰店门口往外走。南霁霜慢了一步,走出来也看见了南霁离。
“表哥,”白清漓看见南霁离瞬间高兴起来,提着裙子快步走过来。
“表哥,还记得我吗?”白清漓站在南霁离面前,看着南霁离的双眼带着些期盼和羞涩。
花楼竹见状眯了眯眼。
昭游无奈拽拽花楼竹。
不要一副捉奸的表情好不好。
“记得,白清漓白姑娘,”南霁离不想和南霁家扯上关系,同样也包括白清漓。
“表哥怎么会在这里?”白清漓没有察觉出对方的冷落,继续笑着问道。
身后的南霁霜快要压不住脸上的表情。
这时他们身后又走出一名男子,“霜儿、清漓,怎么不走……”
话没说完,男子看向南霁离,表情一阵变幻。
靛青看见了只想鼓掌,这可比唱戏的还有意思。
“南霁离,”南霁轩挺直腰板背手说道。
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南霁轩眯了眯眼,居然真的能看见了。
南霁离看着南霁轩,丝毫没理会对方眼中的敌意,而是平淡开口:“阁下是?”
“噗嗤,”靛青实在没忍住笑出声。
南霁轩看见南霁离如临大敌,结果对方根本就不认识他。
这怎么可能不好笑。
但是靛青一抬头,就看见南霁轩瞪着自己。
靛青委屈站在昭游身后。
昭游冷冷看了眼南霁轩。
南霁轩眼前瞬间一阵血红,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南霁霜扶住。
“哥哥,你没事吧?”南霁霜有些担心。
刚才南霁轩突然身形晃动、呼吸急促,表情扭曲,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南霁轩此时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刚才那一瞬间看见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心中残留的恐怖感觉却还在。
他看了看昭游,心中想起昨日南霁安涯所说的,星海阁背后真正的人。
昭游。
“轩表哥,你没事吧?”白清漓问道。
“我没事,清漓不用担心,”南霁轩笑笑摇头。
南霁离似乎没什么兴趣,招呼人走。
白清漓还想伸手阻拦,然后直接被忽视。
靛青还冲南霁轩的方向“哼”了一声。
白清漓看着南霁离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南霁霜看见这一幕几乎咬碎了牙,白清漓昨日就见了南霁离一面难道就芳心暗许了不成。
该死。
南霁轩捂着胸口剧烈喘息,“先扶我回去。”
于是几人扶着南霁轩上了马车回去了。
“清漓,你在想什么?”南霁轩好不容易慢慢恢复了气息,看着从刚才开始就发呆的白清漓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想为什么离表哥这么冷淡,”白清漓摇摇头。
其实要说南霁轩喜欢白清漓吗?那倒未必。他只是看中了对方父亲知府的身份罢了。
只是,他厌恶自己的东西归到南霁离手里。
“冷淡吗,或许是因为大哥在怨恨我们这些年的不作为吧,”南霁霜故意叹气说道。
“不作为?”白清漓不解开口。
“是啊,大哥这些年一直住在悲空寺调理身子,大伯母和大伯这些年对大哥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才导致大哥对整个南霁家都有偏见吧。”南霁霜看起来似乎因为这个事实也很伤心。
“霜儿别担心,我相信这其中应该说有什么误会。”白清漓安慰道。
南霁霜故意凄惨一笑,“或许吧。”
白清漓立刻不再想南霁离,开始和南霁霜聊天。
南霁霜给南霁轩递了个眼色。
只要她想,白清漓也能乖乖听话。
……
另一边,昭游等人往大理寺走。
“刚才那些人就是南霁家的?”花楼竹淡淡问道。
“嗯,白衣服的叫做白清漓,剩下那两个一个叫做南霁霜,一个叫做南霁轩,是南霁安涯的一对子女。”南霁离耐心解释道。
花楼竹也不说话,就“哼”了一声。
南霁离自然看出对方吃醋了,于是见旁边几人没人看过来,于是俯身低头在花楼竹耳边说了两句。
旁边几人虽然没看过来,但是耳朵却都暗暗竖起来。
可惜什么也没听见。
而花楼竹听完南霁离说的,瞬间有些脸热,然后瞪了眼南霁离,大步向前走,但是唇角明显有压不下去的弧度。
南霁离见状微微一笑。
昭游默默给南霁离竖了个大拇指。
自家徒弟真是好厉害。
几人总算来到了大理寺。
“最近京都的人实在太多了,”云弃抚平袖子摇摇头。
几人进去大理寺。
到了书房见居然没人。
“小寒呢?”云弃随意找了个衙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