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聂杰人很高兴,连说三声好,又把礼钱赠上。
拜完了公公,下一步是挑新娘红盖头。
挑盖头的是喜娘,虽然常规认知下,都是洞房烛由新郎挑盖头,但也有相当部分是喜娘或男方家的女眷来挑盖头。
这里,聂宇默认由喜娘来挑盖头,不挑盖头的话,新娘没法吃东西喝水,这饿肚子的感觉可不好受。
挑了盖头,新娘相貌被聂宇看到,没有画中那般绝色艳丽,但也秀雅端庄,尤其盖头挑完,更是杏眼低垂,脸蛋羞红,平添三分惹人怜爱。
“新郎、新娘三揖三让!”顾景高喊。
三揖三让属于周礼中的大礼,新郎、新娘需要互相作揖回礼三次,以示尊重谦让之意。
聂宇当先拱手行礼:“娘子。”
“夫君!”陈蕙兰跟着屈身还礼。
顾景再喊:“行沃盥之礼!”
这沃盥礼就是洗手的意思,也是后续礼俗的重要前缀仪式,有侍者端来水盆,象征性相互洗手完毕。
“共牢而食!”
共牢就是在祭祀的案儿上摆三品菜,分别为黍、稷和荤菜,还有酱汁、肉汁等配料,新郎、新娘各有一份。
聂宇、陈蕙兰先是拜祭先祖,接着侍者为二人夹菜品尝,直到三品菜当着宾客面全部尝完,共牢礼就算完成了。
后续礼仪就很简单了,跟后世的婚俗差不多,都是新人夫妇端着酒杯,跟公公一道去敬酒招呼宾客吃饭,宾客都是汉军的官员以及城中的一些士绅大户。
招呼一圈,时间差不多了,聂宇带着陈葸兰入洞房。
洞房里头,还有结发、配绶(换信物)、合卺(交杯酒)礼,这些都属古礼,可有可不有,全看新人家庭情况。
到底是头一回成婚,还是娶的正妻,所以有不少好事的进屋,来说吉利话、互动做游戏,闹了片刻洞房,方才笑着散去。
外面宾客官员还在推杯换盏,洞房里面红烛摇曳,佳人在床。
聂宇忙活半天,光喝酒了,没吃多少东西,也就共牢礼吃了几口,味道还不咋地。这时正好腹中饥饿难耐,来到洞房屋子的小桌前,就着酒菜大口吃了起来。
“一起吃点吧!饿着可没力气。”聂宇笑着招手。
陈惠兰似乎没听懂深层含义,只用筷子夹了一口素菜,细嚼慢咽起来。
聂宇说道:“不用这么拘谨,这里没别人,放松些,饿坏了可不好。”
说着,还把头顶的新郎官帽子给脱下,他已经留起了古人长发,现在戴着帽子跑前跑后,闷得那是真难受。
帽子脱下来,觉得还不爽利,就把身上喜服也解开,敞着果然舒服许多。
“算了,我来帮你。”
陈惠兰本来还有些犹豫纠结,一看聂宇就要上手,忙自己解开外衣衣襟,就这么穿着里衣,拿着筷子就吃起菜来。
这一吃就停不下来,毕竞在家里就没怎么吃,来了以后,也就象征性吃了三口共牢菜,早就饿的两眼发昏。
“嗯,这就对了嘛!”
聂宇笑道:“喝东西吗”
“夫君要喝酒”陈葸兰咽下一口菜,就要起身给聂宇倒酒。
聂宇却是如同变戏法,拿出一个小绿瓶,上面写着简体字“雪碧”,给倒了一杯。
陈惠兰有些好奇,这是什么酒还冒着气泡。
端起杯子微抿一口,顿觉舌头刺激,刚想吐掉,就已经咽下,喉咙接着一阵回甘。
好甜,好喝。
聂宇同样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抬手摆出交杯酒的动作。
陈葸兰见此,也终于不复拘谨,完全放开,他这个大将军的夫君,不仅没有想象中那样凶神恶煞,还是个俊秀有趣之人。
用雪碧做交杯酒,一起大口吃菜,这就是二人的洞房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