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都等到的却是寂寞的风声。转身吩咐五个宿卫,又踢了一脚四个没有受伤的宿卫,其中有一个高个子,耳垂大的宿卫受了伤。
他看了一眼,“你救了夫人?”
“我被迷晕了,是属下无能,救不了夫人。”
洪都踹了他一脚,“没用的废物,夫人要是有事,你们的脑袋等着搬家吧!”
爷疯了的话,到了嘴边又退了下去,得要这些人尝尝爷折磨人的手段。
疯了的徐青寒,顺着脚印一路飞奔,他顺着一股子血腥味来到了虹桥边上。
“站住!”徐青寒眸光变冷,他看着一辆青色普通马车,挡在前面。
夜色里,只有这一辆疾驰的马车,街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还有来往的马车,只有他眼前这辆马车,有异样。
黑马扬起双蹄,一声长长的嘶鸣声响彻云霄。
“这位大人,你挡着我们的路了!”
车夫拉着缰绳,脸红大喘气的说道!
徐青寒面色凝重的盯着青色帏帘,道:“顾南行,你出来!”
车内的男子撑着下颌,看着晚舟睡着的面庞,心内欢喜,嘴角的笑意掩藏不住。
却忽略了她胳膊上干涸的血迹,他伸手揉了揉她皱着的眉心。
“顾南行!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车内的顾南行看着柳晚舟,不悦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神色阴狠的一把掀开车帘。
“是哪家的狗,在外面吠,打扰大爷清净!”
“你大爷我!”
顾南行听着徐青寒不苟言笑,说出你大爷,弯腰掀开车帘的身子,半跪下去。
“徐青寒,你挡我车了,让开!”
顾南行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车帘赶紧放下去,半靠在车门口,翘着二郎腿,悠悠的看着他。
“下车!”徐青寒沉着一张脸,眸光看到帘子内,一闪而过带有血腥的衣衫。
顾南行展开玉扇,笑道:“我为什么要让,怎么着也是该你让,好狗不挡道,知道吗?”
徐青寒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拿着玉扇的手,“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徐青寒,咱俩小时候我打不过你情有可原,现在你当我还打不过你?”
徐青寒挑眉,抬眼望着他,沉默不语,顾南行被他盯的发虚。
“现在我也打不过你,不代表我找的人打不过你。”
话音落,从车后走出来一个黑衣人,正是顾南行让他给太子送信的人。
“你去和他打一架,也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打。”
黑衣人点头领命,身形移动,站在徐青寒面前,约有两尺的距离。
徐青寒眸光一暗:“顾南行,这辈子你想和我斗多久?”
这辈子?上辈子?下辈子?
顾南行心头一慌,摇晃玉扇的手顿了顿,又无意识的摇摆着,而后脑子一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底翻滚的苦涩。
上辈子自己最后却过的猪狗不如,这辈子,他看徐青寒不爽,凭什么他能得到晚舟的心,自己却被她推开。
或许从开始她的心里就没有自己。
他打量着徐青寒,到底是知道,还是故意诈他,毕竟他一向是个狡猾的人!
一次败在徐青寒手里,他认栽,可重来一次,他又败在他手里,活着的意义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