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作证?香囊在我手里,柳大姑娘,我要是拿着香囊出去大声嚷嚷,你说柳家要不要脸面呢?”
说到激动处,宋思明拍一下自己的脸,痛的他大叫起来,“啊!啊!痛死爷了!”
他忘了洪都打了他的脸,听着看着没有用力道,这会,他痛的直掉眼泪。
疼的他恨不得满地打滚。
“你想怎样?”
晚舟看着他痛哭流涕,看起来痛苦不堪,嘴角淡淡的勾起嘲笑的弧度。
宋思明只顾着呼痛,嘴里嚷道,“两万贯银子,一个子不能少!”
自以为掌握住她们的命脉,更加肆无忌惮的大开口。
阴柔吓的不敢做声,更不敢同他辩论,她怕了,是宋夫人的时候,他会打她,好不容易脱离宋家,因为自己的心软,换来的是她和女儿的狼狈和痛苦。
宋宛瑜听到他要告诉众人,想到冯家若知道娘和生父纠缠不清,名声扫地,怕是再也不能进冯府。
不由得悲悲切切落下无数的泪滴。
母女二人心神不宁,望着晚舟,如今之际,只盼着她能帮忙。
想到她也是姑娘家,哪里经过这事,世人对女人的名声和贞洁最为看重,只要不跨越这道界限,便能相夫教子,平安一生。
晚舟冷冷的看着他,咬紧牙关看着他张狂跋扈的样子,令她厌恶的想吐。
趁着宋思明大笑不止,晚舟走到洪都面前,低声言语几句。
徐青寒幽深的目光看着她和洪都说话,也不来找他,心中一动,多了一些苦楚,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何事。
洪都看一眼宋思明,大踏步的走过去,趁他未反应过来,从他手中夺走香囊。
哪知宋思明一把抱住他的腿,死也不松手,洪都火冒三丈,一脚踢开他的手。
香囊落在晚舟的手里,当着众人的面,她拿把铜剪刀过来,阴柔心惊胆战,“大姑娘,不可啊!”
她以为晚舟想要杀了宋思明,话说一半,宋宛瑜掐一下她的手背。
阴柔住了口,茫然不知的看着宋宛瑜,她是什么意思,自己说错话了?
宋晚瑜不理她,低垂着头,心里想的是,最好一刀刺在宋思明的心口,从此没有后顾之忧,没有人再来纠缠她们母女二人。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本就身份尴尬,宋思明继续闹下去,她和冯子规再也不能相聚。
即便他不会给她孩子,仍然不想放弃冯家的锦衣玉食。
有没有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冯家人,不会有人打她骂她。
宋宛瑜偷偷的看着晚舟当着宋思明的面,香囊被她剪的面目全非。
心中松了一口气,还有一些失望。
她怎么没有想过抢走香囊,毁尸灭迹?死无对证?
“你,你以为毁了,就没有证据?”
宋思明脸色苍白,嘴里说着恶狠狠的话,眼神怒瞪着晚舟。
“你有什么!我就毁什么!”
晚舟缓缓走过去,一脚踩在宋思明的手背上,脚尖狠狠地用力一撵,宋思明痛得恨不得晕过去。
他觉得眼前冒着星光,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能拿恶毒的眼神瞪着晚舟。
他用劲力气从她脚底抽回手,听到晚舟故作惊讶的声音:“真对不住,你趴在地上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