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在她心里徘徊很久,直到今日,这些想法一个个蹦出来。
用自己的银子,它不香吗?
徐青寒叫下人给尺玉洗身子,刚才练剑的时候,看着她浑身脏兮兮的,翻过院墙,跳在他的脚边。
但是下人来报:“爷,尺玉不配合,从水里逃走了,”吞吞吐吐的道:“差点咬伤我的手。”
徐青寒收了剑,看都没看下人一眼道:“带路。”
他走到耳房里,看着墙角里尺玉张着嘴巴,龇牙咧嘴的瞪着他,身上湿哒哒的,一身白毛紧紧的贴在它的身上。
“过来!”
尺玉“喵”了一声,收回锋利的爪子,只是看着他,一动不动。
徐青寒眼尾上扬,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捏着尺玉的脖颈,道:“跟她一样娇气。”
口中的她,除了晚舟,还能有谁。
下人端来沐浴的用具,站在旁边,看着徐青寒挽着袖子,再给一只猫洗澡。
丫鬟满脸羡慕,恨不得自己是他手中的猫。
“青寒,你在哪?”
房门外,一道声音逼近,“祖母,何事?”
徐青寒拿着帕巾,给尺玉擦着身子,白色的绒毛在他手下逐渐变得蓬松起来。
德惠长公主走进屋里一看,见他在给一只猫擦身子,冷哼一声:“堂堂徐国公给猫沐浴,真是她几世修来的好福分。”
她当然知道,亲孙子对猫的看重,此刻她心情不好,说话的口气自然也不好。
徐青寒摸着微湿的绒毛,柔软的触感在他的手心里划过,让他想起晚舟的手也在他的手心里呆过。
“祖母说的对,尺玉福气大。”
如果没有尺玉,就不会让他和晚舟相识,相遇,相知,看来真的要好好感谢尺玉才好!
长公主不解其意,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曲折故事,坐在椅子上,怒视着他。
徐青寒放下帕巾,起身净手。
尺玉察觉没人给她挠痒,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喵”了一声,又闭上眼睛。
等他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跳进他的怀里,安稳的睡着,听到徐青寒说话声,眯着眼睛仔细听。
“祖母,大清早什么事惹您不开心?年纪大了,得要少生气,包养身子。”
德惠长公主冷笑道:“除了你惹我生气,还能有谁?”
徐青寒揉了揉尺玉的身上柔软细腻的毛发,“我?祖母觉得我哪件事做的不妥?”
“你,你说你多大的人了,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晚舟,唉!”
长公主叹了口气,手拍了拍桌角,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不行,你随我去柳家,给晚舟陪不是!”
转身吩咐桂嬷嬷准备马车,拉着徐青寒就要走。
“祖母,到底什么事?皇城司还有案子要办!”
徐青寒想到昨晚的事,脸色有些难看,挣脱祖母的手,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