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鸾是如何染上疫症的,他记得一清二楚。
李氏不相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除非你当着我们的面撕了它。”
陈氏有些迟疑,但她知道自己熬不过几日,点点头,趴在那里等着晚舟撕掉。
晚舟只觉得可笑,“这么多天我都没有追究,此时又何必落井下石,既然你们不愿意用药,等死吧!”
让她救要害自己的人,她得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说服自己暂时不和她们计较。
“命是你们自己的,又不是我的,你们死了,我不用担心有人要害我。”
晚舟转过身,看到一身青色锦缎长袍的徐青寒站在她身后,柔和的光线照在他俊美的脸庞,看起来有温润如玉,神色柔和。
“她们不领情,你又何必来这里冒险。”
她见徐青寒独身而来,站在她身后,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防止陈氏对付冯玉鸾那样害自己。
晚舟庆幸自己,早早的看清陈氏的意图,今日在这些小屋里定然就是她了。
若真是如此,恐怕自己呆在这里,能从何处能够得到解药?
她站在那里,望着空中的虹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冯玉鸾这是要一石二鸟,既让陈李二人死,也让她死,从此世间再也没有柳晚舟这个人。
谁会想到幕后主使的人是冯玉鸾,就算陈李二人指证,她们一介百姓,空口白牙,谁会信呢?
想到冯玉鸾的手段,说不定她让人一把火把他们烧了,毁尸灭迹,也不尽然。
“走吧!”
陈李二人见她真的要走,才慌了手脚喊道:“药留下,我吃!”
“我已经快不行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晚舟继续走,充耳不闻,走了十步,停在梧桐树下的阴影里,背对着二人,不去看她们的神色。
有时候给人希望,再给人绝望,这种感觉她们此刻正体验着。
“那个在我怀里!”徐青寒低头看着晚舟,如同小鹿般清晨而明亮的双眸,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
晚舟抬头,迷惑不解:“那个是什么?你怀里有什么?”
他突然来一句,谁能懂。
她侧过身子,伸手就要摸,刚蹭到他的衣衫,意识到不妥,羞赧一笑道:“你这里有点乱,我给你打理一下。”
徐青寒看着晚舟的玉手,在她胸膛的衣衫上来回摆动,嘴角上扬,露出欢快的笑意,“我说的是契书!”
那日他取了回来,一直在他身上。
“你也不嫌弃脏!”
晚舟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温热又坚硬的触感,让她的耳朵一热,看起来像是烫熟了红虾。
徐青寒心口一热,眸光更加深邃起来。
云红绡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二人打情骂俏,男的俊,女的……俏,眼里满是嫉妒和怨恨!手上的枝桠喀嚓一声断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