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高兴,手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砰”的声音,“你们皇城司为什么不抓人,这些人死有余辜!”
皇城司能刺探民情,手里定然有很多证据,可为何迟迟不动作。
徐青寒不接他的话,反问他:“太子觉得这些人为何敢明目张胆,在皇上眼下做出贪墨之事!”
太子眸光暗淡许多,整个人往后靠着,虚浮无力的感觉:“他们背后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和父皇做对?”
整个皇室,除了父皇,还有他,肯定不会纵容这些人。
后宫不得干政,母后必然不会参与,表哥虽清冷,也不屑做下这等事。
还有谁能够包庇他们?
太子心中有了猜测,不敢置信的望着徐青寒,他却低垂着头,指尖在桌角处轻轻的敲打!
父皇兄弟十二人,现如今只有十二叔稳坐朝堂,若是十二叔也没了,天下人定会指责父皇心狠,残害兄弟,没有容人之量。
想到此,他一时没了办法,瘫坐在椅子上,眼睛看向半空中的房梁,神色飘忽不定。
这可就难办了!
总不能让世人诟病父皇,说他残暴不仁,为了皇位,坑害所有的兄弟,甚至会有人怀疑皇帝的龙位是否名正言顺!
徐青寒神色淡然处之,看着脸色苍白的太子,“好了,当务之急,先解决疫症之事,太子要把虎符握在自己手里。”
太子监国,不代表会有相同于皇帝的权力,批阅奏折,处理朝政,虎符可以调令边关将帅。
徐青寒想到西域人,女真人,聚集在永安城各个角落,不得不担忧,若是有朝一日,这些外族之人攻进后燕,他们来个里应外合,后果不敢想象。
他没有预知能力,只能提前做到御防的准备。
太子有些为难,虎符按照祖制,他是太子,可以握在手里,可如今父皇像是忘了此事,从不提及。
是对他有了防备?
太子心中很是酸涩,他的父皇防着他。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伤他的心。
想到父皇对他的态度,忽远忽近,太子的心中微痛,不知该如何是好。
徐青寒眼皮子一抬,看着太子蹙着眉头,他一言不发,深邃的眼眸,散发出阵阵寒意。
食君之禄,为君担忧。
如今皇上以道君相称,一切随心所欲处事,全然不顾天下百姓的死活。
水患是目前最重要的隐患,他多次上柬皇上,修建堤坝,疏通河道。
但皇帝以户部没有银钱为由,完全不把他的谏言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深沉而幽远,望着太子的目光闪烁着光芒,希望太子会是日后百姓的明君!
太子一脸眉头紧锁的走出门外,望着倾盆大雨下个不停,从房檐下落下来,汇成一条条小溪,流向远方。
云院首站在太子的对面,看着他面色阴沉,又往屋里看了一眼,那人眼神凌厉的盯着他!
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地面的水流,心中猜测太子和徐青寒两人是否争吵过!
若真是如此,对他们大臣而言就是好事,太子生性纯良正直,若是两人联手,按照太子的秉性,朝中之事定然会查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