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附和:“徐大人说的是,纵使不能,柳姑娘一介女流,也比你们太医署的强,听说,你们都不曾探过脉!”
虽太子只有十五,发起怒来,周身的威严之色尽显。
太医署众人又羞又怒,满脸通红,全都低垂着头,不敢为自己辩驳,各自盯着自己的皂靴,想着官位能做到几时。
长久的官职称呼下,他们已经忘了,当初做太医的初衷是为什么!
太子有些失望,甩了甩衣袖让这些不服气的太医署散了。
晚舟拉着陆凝也走了出去,赵太丞紧随其后,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晚舟,我见到太子了啊!”陆凝捏了一下晚舟的脸,神色激动的,手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晚舟拉下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你激动也不能捏我的脸,来,我给你捏。”
“对,对,你捏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陆凝脸凑过来,准备让晚舟捏她,“嘶嘶”抽气声响起。
“轻点,轻点,疼疼!”
面对陆凝的抽气声,晚舟仰怒道:“刚才在云院首那里就把香药说出来,幸好太子没有怪罪,现在你要我怎么办?”
陆凝不怕她,笑道:“我的好晚舟,既然你能告诉我,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我就是相信你,才说出来,谁让云院首他们看不上你!”
“你就让他们知道,柳晚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晚舟从容道:“就为了争一口气,不顾百姓生死。”
陆凝收敛笑容,问道:“冯玉鸾你会救她吗?走水之事,这药她就是为你准备的,若不是你机警,早就有了防范之心,说不定这会住在那里的人就是你!”
晚舟摇摇头,良久又点点头,“无论如何,她所犯的事都要受到律法的制裁!”
救她性命,不代表会饶了她,她隐隐有种感觉,冯玉鸾必然隐瞒了许多事情。
她悄悄的握紧拳头,指尖被她捏得发白。
陆凝见她面色凝重,也不在开她的玩笑,“太子已经发话了,晚舟你可得赶紧在太医署面前,显显身手。”
云院首等人并不甘心,和副院使商量许久,也没有办法,决定找个不怕死的年轻后辈提携,让他给这些人把脉,然后告诉他们疫症的一些症状。
行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他们心里仍旧害怕,万一染上疫症,只有等死。
可又不甘心让柳晚舟一个姑娘家的,找到医治的药方。
云院首和副院使商量结束,看到路口处云红绡在冲他招手:“二叔。”
“红绡,你来做什么?”
云院首望着打小看着长大的侄女,心中感慨万千,从一个小女娃,变得亭亭玉立。
他是把她当女儿疼的,云家子嗣除了她是女儿身,其他都是儿子。
把她宠坏了!
也因此造就她说一不二的性子,整日围着徐青寒转,亲事拖到十八还未出嫁。
“二叔,叹什么气呀,你是太医署院首,谁还能给你气受啊!”
“那个姓徐的和姓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