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脸色苍白,嘴唇上的红胭脂已经没有了,下唇上的齿印十分清晰,有的地方渐渐发紫。
冯玉鸾嘴里喘着气,对柳晚舟已经无可奈何,瞬间觉得自己很颓废,费劲心机得到的媚药,她竟然没事。
为了保险起见,在茶盏四周都抹了药,就算不喝,闻一下也能让人迷失心智。
她知道柳晚舟善于制香,鼻子定然和他人与众不同,才下了无色无味的药?究竟哪里出了错?
对于云红绡的恶意讽刺,无非是想知道她身后是何人。
徐青寒眉心蹙了蹙,眼底闪过诡谲的精光,他是个老头子,一树梨花压海棠?
他有这么老,下意识的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想到自己比晚舟大四岁,按照他的年纪,孩子都能上学堂了。
抬头望着晚舟亭亭玉立的背影,他眯着眼睛盯了片刻,心头是不是在懊恼!
究竟懊恼什么?无人知道。
“俗话说相由心生,境由心造,郡主心里想的实在太过……”晚舟的话意由未止,只有自己想法龌蹉的人,才能说出恶心的话来。
她说着,垂下眼看着楼下,正色道:“你们三番两次的诬赖我,言语中伤我,呜,我要是在软弱一些,说不得要寻死觅活的,你们的心真的太狠了。”
这个时候对面的廊檐下,都有人抬头看着她们。
晚舟做出悲戚的模样,捂着脸,哭道:“郡主,顾夫人,你们就放过我吧。”
说要,转身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转眼郡主和冯玉鸾要逼死一个姑娘的事,传遍整个永安城,大街小巷,说书人,说的像是亲眼所见,众人不敢说五楼的人是谁,仿佛不约而同的装作与己无关一样。
冯玉鸾眼见着柳晚舟哭着走了,她仰着头,大声问道:“你别走啊,你说说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她心里头憋屈的很,明明开始是她占上风,怎么现在她占了下风,而周围人指指点点,让她十分窘迫不安。
“表妹,算了,她身后的人必然是我们惹不起的,回去吧,日后有机会绝不能轻易饶过她。”
云红绡低声的在冯玉鸾耳边说些带着诱惑的话,见她嘴角抽搐着,手捏的紧紧的,手背上,能看见青筋在隐隐地跳动。
她知道冯玉鸾记在心里了。
有时候想要解决一个人,不一定要自己动手。
冯玉鸾一路向南而行,路上行人有认识她的,纷纷议论,今晚搜查逃犯,是不是和她有关,要逼死一个女人,让她上了五楼,是不是要跳楼的话。
皆在她耳边萦绕,她受不了的停下脚步。
前面迎来走过一个端着托盘的青衣三四十岁的男子,身型落魄,好在衣衫干净,倒也过得去。上面有三碟酒菜,见冯玉鸾突然停下来,收不住脚,酒菜哗啦哗啦的,洒在她的身上。
冯玉鸾眼见着自己的衣衫上水淋淋,湿答答的,油腻的感觉冲入鼻端,便手一扬,对着那个青衣男子,一个巴掌拍过去:“瞎了你的狗眼,我这一身的衣衫你赔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