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冯玉鸾,说着又瞪了一眼穿着藏青色衣袍的陈藩:“你也是在刑部查案,怎么冯子规的事,你们一点眉目也没查到吗?”
陈藩本就和他们夫妻共处一室觉得尴尬,听到冯玉鸾含讽带刺的话,心头反而舒服很多,哪怕被她骂一通,也比他们不说话的好!
陈藩掀开车帘,看到粉衣女子正和丫鬟徒步而行,看看究竟是谁得罪了他心尖尖的女人!
这一看,不得了,那个女子羞涩的对上他的眼睛,很快他放下车帘,不去理会!
“不知羞耻!”陈藩低声道。
冯玉鸾离她最近,当然也看到外面的粉衣女子是谁,也看到那女子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
再去看陈藩嫌弃又骂她的话,嘴角微微上扬!
“子规的事,刑部已经着手在查,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是谁,让你出气!”
陈藩信誓旦旦的承诺!
“你兄弟究竟是得罪什么人!下手太狠毒,断人子嗣的事,也能做的出来!”月白色衣袍的男子正是顾南行!
“夫君,你这话什么意思!”冯玉鸾一听这话,偏头顶着顾南行,见他眼如丹凤,唇红齿白,面色白皙,眉目温润。
正是她喜欢五年的温润如玉的男子,可自从她嫁进顾家,他和她只能做一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妇。
坊间的人都说顾南行和她夫妇和睦,从不纳妾,家中只有一位通房,还是成亲之前,婆母送给他的。
可这三年来,他从不曾把她升为妾室,如今只有通房的名头,在外书房伺候着,从不让她看!
只有她知道那个通房的眉眼像柳晚舟,她知道婆母看不上柳晚舟,把一个长的像她的丫鬟送给夫君,除了想侮辱她,还有其他意思吗?
三年没有子嗣,婆母着急,她更心急,若不是看在她有个户部尚书的份上,说不定自己日后就是个被休的命运!
顾南行此时正仰靠在车壁上,三人坐一车,总归有些狭小,他寻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头靠在车壁上,细长的丹凤眼,闪着幽幽的光,正悠闲惬意的看着冯玉鸾!
想到他这位妻子,当真是名门贵女的典范,最是个循规蹈矩的贤内助,都则怎么能做出给丈夫带绿帽子的行径,又怎么会背叛他呢!
想到当初被母亲强逼着娶她,心中自是万分后悔,这辈子,他再也不想,给她任何的可趁之机!
冯玉鸾看着顾南行的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心底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并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好奇,子规可不是戏蝶游蜂的男子,在永安城也算是江郎才俊的乌衣子弟!这样说来,并未和人有什么仇怨,刑部查了数日,也并未发现不妥之处!这事真的是太奇怪了!”
顾南行手中摆弄着折扇,眼角的余光看着面色微变,怔愣着发呆的冯玉鸾,心中冷笑连连!
“只能说你们刑部的人无能!听说昭狱的人查出一些眉目!”
冯玉鸾心头一团乱麻,又有些烦躁,两种心思在她心里来回穿梭,矛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