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脸求知欲极盛的几人,叶青琢磨了下下半阙,而后笑了下,故作神秘的感叹道:“一时之间没了灵感,下半阙不妨等以后再说。”
“你这是吊人胃口。”张玄素急不可耐的说道。
一旁的乞石烈志宁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完颜璟则是小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失望。
不过既然先生都说了,他也无话可说,只是心里头一直默默念着那上半阙,深怕一不小心自己会忘记一样。
继续启程之后,一时之间叶青满眼都是旧山河的模样儿,蜿蜒磅礴的崇山峻岭,仿佛带着历史的厚重,重重的压在燕云十六州这片大地上。如同天堑一般拱卫着中原富庶的同时,也让这一条蜿蜒曲折的道路,如同一把利剑一样,悬在中原统治者的背后,时刻威胁着中原的兴盛。
走走停停,一行如同长龙的几百人,在太阳西斜之时只能在山间安营扎寨,这对于金人还是赵乞儿等人来说,并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儿。
只是那从山上流下来的刺骨泉水,让完颜璟在洗漱时,一直惊叫连连。
叶青从半山腰缓缓而下,随着夕阳被压入地平线以下,夜色开始降临之时,简易的营寨开始升起堆堆篝明之先河。今日我既然带着郡王出游,前往涿鹿有何不妥?”
“郡王还记得先生教你的?”乞石烈志宁的目光,从叶青身上缓缓转移到完颜璟身上问道。
“当然记得。”完颜璟有些得意的仰起头看了一眼叶青,而后便自顾自背道:“史记淮阴侯列传记:高祖已从豨军来,至,见信死,且喜且怜之,问:“信死亦何言?”吕后曰:“信言恨不用蒯通计。”高祖曰:“是齐辩士也。”乃诏齐捕蒯通。蒯通至,上曰:“若教淮阴侯反乎?”通曰:“嗟乎,冤哉亨也!”上曰:“若教韩信反,何冤?”对曰:“秦之纲绝而维弛,山东大扰,异姓并起,英俊乌集。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于是高材疾足者先得焉。”
“所以叶少卿不会是有逐鹿中原之意吧?还是说宋廷依然还觊觎燕云十六州呢?”乞石烈志宁冷笑着问道。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唉也罢,即然石大人跟张大人的意思是前往妫州,我自然是客随主便。”叶青潇洒的从巨石上跳下来,而后牵着完颜璟的手,示意其慢慢爬下来。
“即然先生说那里还有黄帝城遗迹,即然我大金想要成为中原正统,那么面对华夏明之先河的黄帝,便不如过去看看,如此倒是也能够让天下人知我大金对华夏皇帝之敬重。”完颜璟仰着头,看着火把的光芒照耀下,乞石烈志宁那闪耀着火光的眸子说道。
乞石烈志宁跟张玄素互望一眼,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完颜璟的话语,而是答应明日一早再行安排,到底该前往新州还是妫州为宜。
叶青亲自拿着火把,一手拉着与他相处了一天的完颜璟率先往山下的营帐走去,山野丛林间,野兽的吼叫声此起彼伏,尤其是在这夜色渐深之时,那在山林之间回荡的兽吼声,仿佛就在硬仗外的不远处似的。
所以即便是完颜璟知道,外面有着大批的侍卫守护着他与先生相邻的营帐,但此时此刻,依然是在叶青的营帐内磨蹭着,迟迟不愿意离去单独前往自己的营帐。
平日里都有宫女侍奉在侧,而这一次出门,除了护卫之外,并没有旁人能够帮他,更无人会陪着他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