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那个人应该不是许平峰,只是长得像而已。
如果对方真是许平峰,她不敢想象了。
因为,跟方平站在一起的那个中年男人绝不是什么正经人物,许平峰要是跟他在一个包厢里,那么许平峰还是当初的许平峰吗?
他可是被日本人通缉的抗日分子啊!
但是,也不排除一种可能,那就是许平峰又在这里成为了地下工作者。
他在东北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
他表面上是学校的老师,其实就是个地下人员。
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不能来见自己?
这么一想,柳飞飞又觉得那个男人就是许平峰。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一定会来找自己的,在他认为方便的时候。
这么一想,柳飞飞的心又变得期待和热切起来。
方平看了一眼许副官,想了想,说道:“鲍部长,要不,等柳小姐唱了歌,我让她来陪你喝杯酒?”
鲍部长也看了一眼许副官,说道:“方便吗?”
“呵呵,当然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好。”
鲍部长点点头,“我也是听说舞厅来了个新人,还要唱首新歌。我也想放松一下,所以来坐坐。”
方平看向罗勇,“去,给贾老板说声,让柳小姐等会上来。”
“是,老大!”
罗勇走到门口,拉开门,对门外的人交待了几声,然后,又把门拉上。
在这种场合,罗勇是不会单独留下方平。
鲍文越和许副官对望了一眼。
他们也看出了方平的谨慎。
台上,柳飞飞风情万种的唱着,心里思绪万千。
落地窗后方,许副官的目光也不时的瞟向她。
想到方平刚才说,他和柳飞飞是逢场作戏,他对方平的恨意又加深了。
自己的未婚妻居然被方平玩弄。
叔可忍,婶不可忍。
既然方平为她写歌,那基本上说明,两个人已经滚过床单了。
想起以前柳飞飞对自己的一往情深,许副官的心在滴血。
就算行政院那帮人不想方平死,自己也要杀掉方平。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他恨不得现在就一枪打死方平。
但是现在不行,鲍部长在场,外面还有那么多方平的手下。
自己没必要跟方平同归于尽。
只要方平继续跟柳飞飞来往,杀他的机会有的是。
他脑子里想象着,当方平跟柳飞飞在滚床单的时候,自己冲进去,然后,一枪干掉方平,那才痛快!
“方主任,你想到解决军饷的办法了吗?”
鲍文越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眼神带着一丝戏谑。
方平自己都说了,日本人不可能提供军饷,那他怎么解决?
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就别指望军队那帮人配合军改。
今天,任原道的态度已经摆在那里。
方平摇摇头,略显无奈的说道:“还在想办法,再怎么也得从日本人那里争取一些利益给军队,否则,军改进行不了。”
“阿倍将军还没有回来吧?”
“还没有,应该快了。”
“方主任,我是支持军改的,就希望你能解决军饷这个问题了。”
“我知道,谢谢鲍部长的支持。”
外面,又是掌声雷动。
柳飞飞的歌唱完了。
“谢谢,谢谢大家,希望大家喜欢我的新歌!”
柳飞飞微笑着,向台下的客人鞠躬致敬,余光却瞥着正中间的那个包厢。
她必须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许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