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北欧神明只剩下仨了，但凡能对抗伊甸园或者奥林匹斯也不至于这么寒颤，一个偌大的阿斯加德就剩下三个神明，难道还指望他们来帮我们龙国？”

“再者说，我们几个就算真的幸运，找到了阿斯加德。难道仅凭我们就能说服三个神明吗？”

赵阳咂了下嘴：“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又不可能抗命。”

张赫一只手摸着下巴，又开始在屋子里踱步起来。他自打高中开始就这样，一到了想不通的关键时刻，就开始踱步，据张赫自己说，脚步开始动了，脑子才能跟着动。

赵阳很了解张赫，他笑了笑，转身走向了屋子内的饮水机旁。

赵阳拿出一个纸杯，接了一杯温水，随后回头递给了张赫。

张赫沉默着，下意识伸手接过。

他低下头，正好看向纸杯内的温水，此刻杯子里的水正泛着涟漪，把司令室内明黄色的灯光反射出点点金光。

张赫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瞪大眼睛抬头看向赵阳。

“我知道了！”

“什么？”

“战蓝的父亲战其瑞，他的「原」是「登神」吧？”

赵阳点点头。

“你们之前说，战其瑞早已被「登神」迷乱了心智。而且「登神」很有可能就是大天使长米迦勒的化身......”

赵阳还是默默地点头。

“嗯......你到底要说什么？”

张赫眯起眼睛，盯着赵阳，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一句令赵阳后背毛骨悚然的话。

“米迦勒就是伊甸园的神明，祂迷乱了战其瑞的心智，战其瑞曾经又是我们「隐秘」组织的总司令......”

“那么现在玉姝死了，京都的总指挥部里会不会......”

“已经被伊甸园渗透了？”

赵阳一怔，听完张赫的猜想，瞬间感觉有一股凉气从他的脚心直冲他的天灵盖！

“不，不会吧？”

张赫摇摇头：“别骗自己。”

赵阳看着张赫的表情，不禁有些发毛，他吞了口口水，许久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确实......有可能啊......”

张赫谨慎地看了看司令室四周的墙壁，二人此时瞬间感觉四周都有可能是隐藏的「耳朵」。

这种滋味令赵阳很难受，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身处聚光灯内，而四处都是黑暗中用目光打量自己的眼睛。

那些存于暗处的人，难道一直就隐藏在京都最高指挥部内？

张赫上前一步，走到距离赵阳不足半米的位置，轻声道：“我现在突然感觉，当初玉姝选择你做这个队长，肯定有一点是因为你没有背景的原因。”

这下，轮到赵阳开始踱步了，他晃晃脑袋，感觉思绪就像一团解不开的毛线绳般，找不准头绪。

沉默了许久，赵阳才终于开口，他的眼神也变得坚定。

“不管什么，都不能抗命......”

张赫点点头。

龙国对于抗命者向来都是眼睛里不揉沙子，对于他们这种手握「原」这般超自然能力的人，或者说有能力对国家安全造成威胁的潜在炸弹。

等待抗命者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发布全国通缉令。

至此，整个国家的「隐秘」处理组织都会放下手边的工作，前去击杀抗命者。

因为抗命的人便已然犯下了叛国罪。

张赫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他看向赵阳，无奈道：“唉，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