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刚不理不睬,两个人成了陌生人。
后来两个人就吵架,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随便一件小事都能成为吵架的导火索。他老婆也不再卑躬屈膝,什么话恶毒就怎么说。折磨对方成了一种乐趣。
他们也想再生个孩子,可所有的办法都尝试了,最后还是无济于事成了泡影。
两个人终究还是离婚了。老婆分走了一大笔财产。
曹刚的生意也每况愈下,他对金钱已经失去了兴趣。日子得过且过,他说自己就是一具行走在人世间的行尸走肉。
曹刚在和小景叙说自己创业故事的时候眉飞色舞,志得意满。可后来说到儿子离世时却黯然神伤,满脸泪痕。他一只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他摇摇头,似乎想把悲伤都摇走。他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声音依然哽咽着。
小景也梨花带雨,也差一点哭出声来。她心想自己的命也够悲惨了,曹刚的遭遇比自己还要惨上十分。小景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他。
她没说话,只是递过去一张餐巾纸。
曹刚接过去擦了擦眼睛,又用双手在脸上搓了搓,说:“喝酒吧!”
他自斟自饮,一瓶酒很快就喝完了。
曹刚趴在桌子上,竟然睡着了,嘴里还打着呼噜。
小景试图叫醒他,叫了几声没反应。她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处置了。她想给秦红打电话,踌躇了半天电话还是没有拨出去,这么晚了,打搅秦红有些不合适。
她去找服务员。
服务员过来了,曹刚虽然被叫醒了,可神态依然是迷迷糊糊的,显然是醉酒了。
小景问:“这怎么办?”
服务员说:“没事,曹总经常这样。他上面有包房,睡一晚上就好了。”
小景说:“哦,那我去结账。”
服务员怔怔地看着小景,心里在揣测这个女人和曹刚什么关系?他老婆?看上去也不像啊。不是老婆又怎么会要结账呢?如果是乱七八糟的女人,主动买单也太奇葩了。
服务员说:“那不用。这是私人会所,账都记在曹总的账上。”
服务员又叫来了几个人,把曹刚连抬带拽地扶进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