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一个急刹,打了个滚停下看它。
“没事了,去吧。”
来福摇了摇头,示意它去。
刚刚,它不知为什么,忽然很想问它,若有一日刘公子对它不好了,怎么办?
可那一瞬,它又释然了。
或许当年,断尾叫住自己,让自己不要太亲近人类,也是自己现在这般心情吧。斑斑还小,难辨人心是非,有的不过是一片赤诚。
它当年心里的答案,何尝不是斑斑现在心里的答案呢。
只是,它与同哥儿一起长大,斑斑却不是。
人心易变啊!你总希望你的朋友一直好,不是吗?
所以,它才费得如此功夫,不过是以此加重斑斑在刘公子心中的地位罢了。
*
斑斑将钱袋从假山洞中拖出,走到来福身前道:“福爷,咱给刘傻送去吧。”
“你自己去吧,太沉了。”来福摇头拒绝道。
“哦,那行,你等我一会儿。”斑斑不知它心中盘算,答应一声,欢快的朝着刘聪书房跑去。
不多时,书房里传出了刘聪激动的叫喊声。
“般般,哪来的!我的!钱袋都还是那个!你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做到的!”
“般般!天啊,般般!你真是我的神啊!”
“呜呜呜~~般般,你怎么这么厉害!呜呜呜呜~~~”
“般般,你不是一般般,你太不一般啦!我真的,我真的……呜呜呜呜~~”
“我怎么谢你好呢,呜呜呜,太好了,你太好了。我为这件事忧心焦虑,夜不能寐,不仅仅是八百两的事啊,是……是……呜呜呜呜……”
书房里,刘聪抱着斑斑再次哭的泣不成声。
这些日子,他怪自己,怨自己,愧疚自己没有好好听爹的话,又唾弃自己自大,诸般心情没法与人说,只得努力读书,努力读书。
可如今,钱回来了,是般般带回来的!他突然觉得,它是理解他的,它知道自己心底里所有的不堪和懊恼。
这种心情,真的很难言语表达。此刻八百两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它与你一起。
来福在房外听了片刻,心情甚好。
它不屑于算计人心,可是,若为了朋友,算计一次又何妨呢。谁也不吃亏,不是吗?
*
斑斑再出来时,来福已经走了。
它有些失落,本还想与福爷分享下喜悦,看来只能下次了。
不过,终于不用呆在府里守着钱袋,又让它开心了起来。
“我跟你说,我福爷不知多厉害!啪!就这一爪,一爪就撂倒了一个人,是人啊!你知道吗!”
斑斑看着围成一圈的猫们,呜哇叫着,向它们讲述着,那天制服葫芦男的勇猛事迹。
“你说的是猫?怕不是老虎吧?”
“切!老虎有什么了不起,我福爷照打不误,便是老虎也难敌它一、不,三招!”
“你不信?老虎也有蛋吧?只要有蛋,我福爷就能一爪子撂倒。”
“那母老虎呢?”
“母、母老虎?你怎的这般下作!好公不跟母斗,懂不懂?成天只欺负母猫算什么本事!”
“再说了,母老虎自有公老虎对付,难道还用得着我福爷出手?”
“你且等着,待我福爷来了,定叫你们知道,什么是蛋蛋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