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越说声音越发的小,甚至是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愈发的让人心生怜悯。
然而,谢敬听了许安安这一番话,非但没有恼怒,而是在许氏与许安安之间来回看了一眼,又不住的哈哈笑了起来。
“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他说着,用手轻轻刮了一下许安安的鼻子,才又看向了许氏,很是有几分得意的笑道:
“妇道人家,就该在后院安分守己才是,外头的事,哪里是个娘们的能理得清楚的。”
“可是伯爷,妾身并非危言耸听……”
许氏听了谢敬很是不以为意的话,生怕他这是被许安安迷昏了头,忙开口要劝,却是被谢敬抬手打断了话茬。
“婉娘,过些时日就是子瑶大婚的日子了,你且安心筹办她的婚事就是,其他的你自是不必操心,你一个妇道人家也操心不来。
你不要忘了,我谢家乃是开国勋,与许家那种商贾之家可是不同的。
我谢敬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以为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酒馕饭袋不成?”
话说到后面,谢敬已经隐隐有些恼怒起来。
他们夫妻二十载,这一刻,谢敬隐隐约约意识到,许氏或许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看得起他。
许氏被谢敬有些恼怒的问话问得哑口,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要如何回话才好。
外头的事,她的确是一知半解,但是无论如何沈氏留在府中就目前的形势而言确实是有利无害的。
反正,对于这个伯爵夫人的位置,她情愿是沈氏一直占着,也不愿意便宜了许安安的。
谢敬瞅了一眼无言以对的许氏,有些厌烦道:
“好了,你一个后宅妇人,好好回后院待着去,以后前院的事不用你多管。
这府里又没有少你吃少你喝的,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他说着,揽着许安安那婀娜的腰肢就朝着文熙院而去。
他真是越来越不喜欢许氏那指手画脚的模样了。
难道他就是个没脑子的人不成?他不知道留沈氏在府上,可以令谢子恒投鼠忌器?
若是他不知道这些,早在发现沈氏留书出走的那一刻,他就果断将那纸和离书签下来了。
他之所以现在签,那是因为近日沈氏的父兄在朝中被天子训斥,责令其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
待三个月过后,沈家还能不能一如先前那般得势那还是两回事。
况且,他们各个州府的开国元勋之家已经意识到谢子恒若是真的扳倒了谢家,日后天子再依法炮制,那么他们那些公侯终将成为新帝的刀下亡魂而已。
所以,自许家倒台后,他便联系了各家公勋,一起利用自身的势力,联名上书弹劾谢子恒。
用不了多久,谢子恒这湖州总督就该麻烦缠身了,说不定连官位甚至是身家性命都难保。
而沈氏作为谢子恒的生母,这个时候他若不及时将她扫地出门,难道还要留她在府里,牵连整个伯爵府不成?
文熙院里,一阵笑闹之后,便又传来一阵阵令人脸红的呻吟。
大白天的,伺候的丫头走得远远的,谢敬一通发泄之后,揽着许安安久久不愿意放手。
“晚上常家的婚宴,安安你陪我一起去,如何?”
反正都是妾室陪同他去,他怎么就不能带个年轻貌美的?
“可……可以吗?会不会让旁人非议伯爷,安安不想连累伯爷被人笑话。”
许安安嘴上扬着笑意,明明心中兴奋,口中却是一副怯怯的说辞。
“怕什么,就算有人嚼舌根,在这个湖州府,谁还敢嚼到伯爵府的跟前来。”
他说着,不怀好意的在她胸前掐了一把。
“让他们说就是,除了敢私底下说几句,他们还敢如何?,明面上还不是一样要奉承着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