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意思。”
谢子恒笑了起来。
这世上大多数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自。但是大多数人的自私是有分寸,有原则底线的,而有些人的自私,却是没有原则。
就像乔耀宗的自私,就是想要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又理所当然。而谢子恒他们的自私,不过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先顾及着自己的利益罢了。
“现在,你后悔把乔耀宗逼向了死路吗?”
谢子恒又问。
若非是他们逼乔耀宗走到了绝路上,乔云儿和乔家成也不可能彻底撕破脸。
乔云儿无所谓的笑了起来。
“做都做了,有什么好后悔的?落子无悔,就算是错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况且,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更加无需要后悔。
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我们也没有造谣,一切都是他的命。
我只是觉得这一趟来得不值,费了老大的劲,最后却是什么事也没有办成,你说我们舒舒服服的在家中过个年,有这个功夫,咱们多打几场麻将也是开心的嘛。”
乔云儿一脸遗憾的说,下一瞬,谢子恒却是捏上了她的脸。
“瘾大技术差,还一天怎么就想着打麻将,私房钱还没有输光吗?”
“这不是还有你的没有输吗?咱们两个谁跟谁呢。”
“你说的对,我的自然就是你的。”
谢子恒笑着将她揽进了怀中,轻轻拍了拍她,才道:
“咱们这一趟,也没有全然白跑的,夫人也不用觉得太遗憾,至少,咱们不是亲眼看见了宋家人的嘴脸了?
之前害怕误伤了人,现在也看清了他们不过是蛇鼠一窝。也亲手处置了他们,算是给自己永绝后患了。”
这倒也是啊,不来这一趟,乔云儿都还不知道,这一家子人竟还有那样的嘴脸。
原本以为他们不过只是心大了那么一点点,直到铃铛将宋磊那小人得志便目中无人的样子给她细讲了一遍,她才知道,这些年让他们在乔家为奴为婢的,还真是屈才,委屈了他们了。
宋家的事,是铃铛和阿福主动请命去处理的。
宋磊打了铃铛那么一大耳光,张口便骂她是贱婢。
他才是贱奴呢,他全家都一样的贱,又贱又短命。
气极了的铃铛,还有一心要替铃铛出气的阿福,自然是把处决他们一家的任务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最后,两人带了一桌子的菜,一壶酒,甚至都没有问一问他们还有什么遗言,就让他们一家三口下去和宋蕊团聚去了。
临终的绝命饭也是让他们吃了一顿好的,他们该是知足了。
宋明口吐着鲜血,指着他们骂他们是乔云儿的走狗,早晚要遭报应不得好死。
面对一个将死之人的怒骂,两人也是不计较了。
路过清河县的时候,谢子恒领着乔云儿投了官驿,没有选择去乔绿儿他们住的宅子。
原本,乔云儿这次回来是想过要带着墨儿一起去府城求学的。
但是她现在也慎重了,升恩斗米,她不想轻易就向旁人施恩,免得平白惹出事来。
哪怕是对方是自己的手足,也不该干涉过多,每个人想要什么样的人生都该自己去努力得来,而不是等着别人去为他铺路。
最后,临走的时候,谢子恒只是让人给墨儿送去了一封去鹿山书院的推荐信,便招呼都没有打一个的就离去了。
任何关系,太过亲密无间了,总会有失望或矛盾,现在他们与乔家,该是需要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