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我三姐姐对我,对你,甚至是对整个乔家都没有要求过什么,能给的她毫无保留的给我们了,她有要求我们给她回报过什么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甚至自己是高嫁,也没有向家里多要一文钱的嫁妆,而且,家中产业都是她挣来的。
她对得起我们了。
反而是我们,一直不停的在给她制造麻烦。她成亲不给她脸;明知道耀宗大哥是个什么祸害,我们不加以制止他的行为,却还要纵容着他上府城去祸害人。
他是什么人啊,连个秀才都考不上的人,爹你想要我姐夫给他安排什么差事?你以为当官的就是整天吃吃喝喝的就完事了吗?
如今,我姐他们大老远的赶回来,我大伯母有什么立场闹上门来?天赐该谁养,也轮不到谢家的人来养。”
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你,就是不想让乔家成觉得他在指责他。
他是他的儿子,他犯下的错,他同样有责任,尽管如今,他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就算是他对此事不置一词,也没有谁会怪罪他什么。
可是说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了质问。
难道他就不想上府城去求学吗?难道他就不想为自己博得一个好的未来吗?可是他这个做亲弟弟的都怕去了府城会给他姐姐添麻烦而不得不留在县学苦读。
可他乔耀宗是什么人,乔天赐又是什么人啊?哪里来的脸?
他的亲爹啊,连对亲儿子都没有那么上心,怎么就对一个侄子如此掏心掏肺,甚至不惜和自己的女儿女婿翻了脸?
乔家成听着墨儿的声声质问,无奈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下一瞬竟是崩溃的哭了起来。
“墨儿,乔耀辉,你在这里质问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乔云儿做了什么事?
你耀宗大哥会落得如此下场,还不都是乔云儿的手笔,这一切都是她暗中谋划的。真是好手段啊,巴巴的从府城赶来,还不是没安好心罢了。
你道你大伯为什么会突然被马踩,还不是乔云儿想要杀他不成。这些,都是她做下得孽,难道他不该还吗?”
乔耀宗的死,是乔云儿设计的?
听到这样的说法,墨儿也是一愣,却是没有过多的意外。
就算是那样,那又如何?
王奎和张彩儿的事,又能瞒得了多久?就算没有乔云儿推波助澜,他忍受不了妻子与人通奸,这个下场,那也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
况且,若非他总是给他们找麻烦,谁又愿意废时废力的来对付他?
“那都是他们活该!”
墨儿只是沉吟片刻,还是将自己的立场说了出来。
“若非是乔耀宗他自己打着我姐夫的名义在外招摇生事,若他不打着上府城找我姐夫谋什么狗屁的差事,谁愿意理会他?
他挑唆你坑我姐的时候,你就该和他这种人划清界限的。
可不偏不。
我姐也没有对你怎么了,你就是非要恨她。还是你觉得,咱们家这一切都是她给的,你作为一家之主,却是什么也给不了家人,所以你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她踩在了脚下,所以你恨不得她去死。
爹,我不但知道我姐害得我大伯断了腿,我也知道,当年刘春华下在豆腐里的砒霜是我大伯给的,主意也是我大伯出的。
说到害人之心,那也是他们大房先有的,只是当时我姐谨慎,早早派人盯着我大伯才免了那次的灾祸。
否则我们二房没有一个人能活得了,就算是当时尚在襁褓中的圆宝也是难逃一死得。
爹,别以为我当时年纪小就什么都不知道,是非对错,我一直都记在心里的。你不向着为这个家豪无保留付出的亲生女儿,我向着她,我永远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