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是乔云儿的亲生父亲,不过是让他走一趟,也没有什么其他过分的要求,他走就走了。
如今乔云儿不是也待她母亲和气得很的,他也当对她的父母敬重些才是的。
“那他可真是用心良苦得很。”
乔云儿冷笑,心中越发的不情愿给乔家成这个面子。
“他倒是会为别人做打算,这份心思,但凡他要能用到自己的子女身上三分,何至于大过年的,也没有一个子女去陪着他过。”
她真的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们这些做子女的,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他了,他怎么就是整天就想着恶心自己的子女去成全一个外人。
“罢了,你既然要走一趟,我陪你去就是。”
她有些不甘的说着,最终还是松了口,他愿意劳累走这一趟,还不是出于对她的看重,她无法将他的好意尽数拒之门外。
“就当是去看看圆宝他们也行,也去看看墨儿学的如何,若是可以,把他带到府城来求学罢,留在清河县,我怕我爹脑子拎不清害了他。
况且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长清哥只怕没有功夫去料理了宋家那一家子人,这次回去,也正好可以亲自把人都处理了。
只是我们走后,就只留娘一个人在府里,万一出点什么事……”
“你们自是去吧,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去一趟。”
乔云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氏的话就在屋外响了起来。
乔云儿抬头,便看见了沈氏一脸笑意的走进屋里来。
“说我一个人在家里,就纯纯是胡说八道,这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难道都是死人不成。
去吧,我留下来帮你们看着家,清河县离府城也不算远,真有什么事了,我自会让人去信给你们。
去了三河镇,也正好给你祖父上柱香。”
那里,才是老侯爷的安息之地,晚年的时候,他也是在三河镇的老宅度过的,他的埋骨之地,也是在那里。
谢子恒听着沈氏的嘱咐,眼中突然便些湿润起来。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有人记挂着老侯爷的。
“娘……要不……”
乔云儿想说,要不跟他们一起去吧,毕竟她困在伯爵府那么多年,也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走一走的。
“娘就不去了,春天将至,这个时候的天气不但冷,风还大得很,我懒得去,还是在家待着,等天气暖和了又再出门去踏青就是。
你把这个给带上吧,娘今儿才给你求来的。
本来是要给你求平安符的,最后却是阴差阳错的,那老师太竟是给错了符,竟成了送子符了。
不过不论是什么符,总不是什么坏事。”
乔云儿接过了那黄符,一时间也是笑了起来。
起码记得给她求符,算是上心用心的,这么多年了,她亲生父母也没有记得给她求过什么呢。
既然决定走一趟,乔云儿便喊了铃铛收拾了行李,阿福喊着人去套了车,趁着时间还早,便是临时就启程了。
乔耀宗初八的下葬,他们路上少休息,一路快赶,也是能赶得上的。
乔云儿有些不甘心,只觉得心中有气,凭什么人都死了,还非要折磨他们这一遭?
谢子恒看着她有些孩子气的执拗,忍不住笑了起来。
“算了,他会遭此劫,咱们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就当是咱们这是去还债的吧。”
乔云儿听着他如此说,不满的横了他一眼。
“你要觉得自己有责任就自己憋着,可别说给我听,我有什么责任,没有!
都是他自己的错,是他活该!他要是心思正,我失心疯了要去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