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耀宗听着,只是觉得越发的有趣,让人看了自己的笑话这么久,这回也终于轮到他看别人的了。
待他下次回三河镇的时候,可得要好好帮忙宣传宣传这王奎的丰功伟绩呢。
“可不是要住进去的,听那王奎说,那张彩儿可是骚得很,奈何咱们乔童生把儿小,耐力又不行,在她婆娘身上拱来拱去,她婆娘却是连感觉都没有,哼都懒得哼一声。
这不,那婆娘隔三差五的,就约了王奎去那荒郊野岭,又或者是直接去了那王奎家里。
有几次,我路过那王奎家门口,都还能听得到那骚婆娘的浪叫声,真是一点都不避讳人。
听说那婆娘谎称回娘家,却住到王奎家里去,一晚上那啊啊啊的叫声,可以持续到天亮才消停。
还有人说,那乔童生家的二儿子说不定就是王奎的呢……”
乔耀宗听着一旁的两人就着一碟子花生米下酒,说得津津有味,像是亲眼看到了一般。
他心中恼怒,却是忍不住去回想张彩儿三天两头就要回娘家去住,就算是和他在床上,也像条死鱼一样,连哼都懒得哼一声……
他越想越心惊,手不自觉的悄悄朝着自己的裆下一摸,小……是真的小。
他痛苦万分,不愿意承认自己作为男人,连自己的婆娘都满足不了!
可是三河镇,乔童生,张彩儿,还有别人吗?
原本以为自己是看了别人的笑话,却不曾想,别人笑话的,竟然依旧还是自己。
难怪,他说要去府城,这都要过年了,张彩儿还是半点不心疼他,还笑呵呵的将他送出门呢。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方便他私会奸夫啊。
想到自己的小儿子,五六个月大了,竟是一点都不像自己,顿时,他只觉得头顶的草帽绿得可怕。
这他都要能忍,他就不是个男人!
当即,他出了大通铺,上街上就买了一把杀猪刀别在腰上。
就算他要去府城攀附谢子恒,也必须要先把那对奸夫淫妇给宰了泄愤,否则这口恶气不出,他就算是谋得一官半职的,心里也不痛快。
她张彩儿,休想再沾得他半点的光,还有那个野种,一便都得杀干净了!
若非是为了娶她张彩儿,当初他们大房何至于为了霸占所有的家产而跟二房三房的人闹到翻脸的地步?真是个扫把星,灾星!
越想越气的他,当天便连夜赶回了三河镇,准备要把二人捉奸,抓个现行。
只是第二天的时候,乔耀宗锚到了自家的门口,却是看见张彩儿在收拾着屋子,王氏正领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根本就没有什么奸夫。
他以为是那两个跑腿的客商乱说的,可转念一想,如今二房日子红火,乔云儿又是那样的地位,就算他们与二房不和,到底还是沾得一点子光的,在王氏还在家的情况下,张彩儿自然是不敢肆无忌惮。
他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没有进门去,转而去了上河村,买了些点心去看了乔老爷子和乔老太,也难得说上了几句实诚的宽慰话。
而后,又去找了乔家成,乔家成原本还因为上次他蛊惑自己去闹乔云儿的婚礼而耿耿于怀,不想理会于他的。
但是他此次去,却是认认真真的给他跪下磕头道歉,也承认了自己当初的确是居心不良。
乔家成见他认错态度诚恳,突然就想到他小的时候,自己也是抱过他的,他也是跟在他身后二叔二叔的喊了好几年……
想到这些,乔家成便又心软了,只觉得都是一家人,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记仇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要他真心悔过,他是愿意原谅他的。
于是,乔耀宗在上河村住了四五日,大年三十的时候,还同着乔家成和杨氏一起,把乔老爷和乔老太接到了新家这边过了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