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想听的，无外乎晚辈的近况，外界的新鲜事物。

当他们听说他看清了天安门城楼上那些领导的相貌时，那种喜色怎么都压制不住，并且还问是不是都和画像上的一样。

吃完中饭休息到两点，秦淦西决定返程。

当他提出要走的时候，奶奶眼中透着不舍，但没有在语言上表露出来，只是要他带点红薯去。

她的细微眼神，秦淦西看到了，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没办法，这也许是成年人的无奈吧。

老人既希望自己的晚辈有出息，但又希望经常看到他们，在后者不能满足的情况下，只能希望压制那种渴望的亲情，让他们有出息。

不过他对他们说，下个星期天还会回来的。

小家搬到古默巷去以后，他是争取每个星期回来一次，但秦励国是每个星期回来两次，何娟也是每个星期回来一次，几个小的是每个月回来一次，都是他带过来的。

现在的交通状况只能这样，幸好跃山那里建了炼铁厂，把那条山路拓宽了，可以不用下自行车就骑到桥边，可以节省一些时间。

他这次驮的红薯只有四十来斤，其实只是为了做个样子。

储藏空间里还有四千斤，可以偶尔拿出来，现在很难扯到猪草了，这里的红薯将是猪的主食，不能多拿。

如果现在把储藏空间里的弄回来，很明显是不成的，只能偷偷往地窖里放一些，做到小量多次。

譬如昨晚他就在两个地窖里分别放了一百五十斤，今天驮的红薯也是他从储藏空间里拿出来的。

经过跃山那个炼铁厂的时候，恰好看到陆勤良他们往架子车上装“钢锭”，便和他聊了一会。

这些“钢锭”要运到炼钢厂去，今天只是装好，明天清早出发。

秦淦西看到那堆“钢锭”少了不少，便问他：“来回要多长时间？管饭吗？”

陆勤良苦笑，“饭倒是管，不过来去要走一天。”

扭头看看四周后，又轻声说道：“人家根本就不要，说不合格。我们也不管，卸完就走。现在那个工厂堆积如山呢。”

秦淦西知道，这种土法炼制出来的钢，绝大部分是不合格的，最终出现四种处理方式：

第一种是回炉重炼。那些铁含量不低于85%的，大部分被回炉重炼。

第二种是直接丢弃。那些无法再次利用的，被直接丢弃，有很多都是被直接扔到地里。

第三种是资源化回收。有的被送往专门的回收机构，通过分类、清洗、破碎等工序，将其转化为再生资源。

第四种是用于基础设施建设，比如填埋坑洼地带等。

所以在听到他这么说后，秦淦西呵呵笑道：“这也是一种处理方法。”

炼出来的东西如果堆在这里不运出去，如果还被传出是不合格没人要，那么组织者的脸上会很无光，现在将其送出去，至少这里空阔了，只要相关人员不传出去，谁能说炼出来的产品不合格？

反正送到你们钢铁厂了，至于如何处理，或用或丢，那是你们的事。

都是很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