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没有多气,主要还是担心和心疼。
但这会还是故意板着脸,想要让她牢牢记住这次教训。
他别过头,稍作停顿,才说道:“看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吧,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
“你得说到做到,我可盯着呢。”实际上,他的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只是不想这么轻易就把这事情揭过而已。
于月回一听,心里暗暗叫苦,还要看表现啊,这可太难了!
她看着谢宴,小声嘟囔:“小宴,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谢宴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你以前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于月回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其实她很想说,作为一个猎人,受伤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这话,她实在没勇气说出口。
谁叫她这次理亏呢,默默的低下了头。
谢宴看着这样的她,也不舍得再说什么了。
想着这段时间她肯定没睡过一个好觉,便立刻扶着她躺下,温柔地说:“快睡吧,我给你盖好被子。”
看着侧躺着的于月回,谢宴的心又揪了起来,这伤口,晚上要是不小心翻个身或者动一下,肯定会扯到。
他思忖片刻,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结婚时岳母给绣的枕头,轻轻放在于月回身后,将她稳稳地围起来。
于月回看着为她跑来跑去的人,心里乐开了花。
谢宴把一切弄好后,转头就看到乖乖躺好,还对着自己傻笑的于月回,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睡觉。”说罢,手一挥,煤油灯便熄灭了,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谢宴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将于月回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放好。
整个晚上,他都保持着同样的睡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扯到身旁的人伤口。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悄然洒进屋内。
谢宴醒过来后,才发现,半个胳膊已经麻得失去了知觉。
抬起于月回的手臂,悄摸的翻了个身,平躺下来。
半边的身子如针扎般难受,轻轻呼出一口气,谢宴缓缓的动了动胳膊。
转头看着还在睡梦中的于月回,目光温柔,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等到身子没了那么麻了,才轻手轻脚地起身下炕,来到炉子旁,熟练地生起火。
或许是谢宴烧炉子的声音稍大了些,于月回悠悠转醒。
谢宴见她醒了,连忙倒了杯水,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轻声说道:“先喝杯水,我再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于月回眨了眨眼睛,偷偷瞧了瞧谢宴,见他今天脸色稍好一些,才小声说道:“我感觉好多了,伤口应该已经愈合了。”
谢宴:“······”
“我什么时候给你你上灵丹妙药了,我怎么不知道?”
于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