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今天是给训之喝了,我也就不拿你的错处了。”
张鹤年闻言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张训,无奈的笑了笑。
经过简单的交谈,几人便也都熟悉了起来。闫望舒也终于开始步入了正题。
“训之,若不是鸣皋,我还不晓得在海外竟然有华人做出了如此的成绩,你的那些书我都看了,尤其是《局外人》那两本,可以说是开创了一个新的思想流派,而这正是国内学者从未做到的。”
闫望舒感叹道:“能够在白人占据的文坛取得一席之地,我等愧之不如啊!”
闻言张训赶紧谦虚道:“只是一点运气罢了,并不值得一提。”
闫望舒见他这幅样子,忍不住同身旁的张鹤年哭笑不得道:“你看看,我这夸他呢,他却说是运气。”
随后看向张训道;“这样的运气岂是人人都有的,你有这个实力,自然当得这样的称赞。”
“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了,今天请你来,一是想带你参观一下北关大学的环境,二就是想请你担任文学院外国文学系戏剧教授一职,同时还要分担一下英国文学和法兰西文学的讲授课程。”
“请我当老师?”
张训一下子慌了,赶忙推拒道:“这不是误人子弟嘛!不行不行!”
张鹤年见状顿时急了:“什么叫误人子弟?训之何必妄自菲薄,你的能力我同校长都是有目共睹的,请你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还是说训之你瞧不上北关大学?”
闫望舒闻言也赶紧劝道:“我承认,我们这里是偏僻了一些,但也是颇有乡村趣味的嘛!而且环境清幽,正是创作的最佳环境,不说别人,就说鸣皋,他一年就写出了三个剧本,对外演出十分成功。而且北关大学今年又建了一批西式平房,环境舒适,你从国外回来,肯定喜欢。”
张训哪里是因为这些原因才拒绝的,他纯粹是怕自己是个半吊子货被人发现,他哪里懂什么戏剧,即使看了一些书,也远称不上精通。
倒是英国文学和法兰西文学对他来说倒是颇为轻松,若是担任这两堂课的讲师,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张训无奈解释道:“我与戏剧创作上只能说是马马虎虎,若是讲讲英国文学和法兰西文学倒是还可以,戏剧这方面,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张鹤年不明白为什么张训拒绝接受戏剧学教授的职位,在他看来,张训创作的那些作品已经是世界一流的水准,即使是现在的他,也不敢说自己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准。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训之,你可是有什么顾虑?”
想了想现在文人遇到的最普遍的问题,张鹤年道:“可是薪资的问题?你放心,北关大学偏是偏了点,学校的规模也不大,但薪资在全国高校里都是排前几的。最开始没办法给你太多,但一月也是有两百五十块的,后期你适应了,薪资也可以逐步上升,虽比不上理学院的那些教授,但一个月也有三百五十块了。”
怕张训不了解情况,他又补了一句:“北大的教授一月也只有两百到三百块而已。”
张训确实没这方面的概念,但听到这里也明白北关大学确实是诚意满满了。
这也让他想要再次拒绝的心又淡了几分。
人家都这么有诚意了,他要是在拒绝,是不是就有点不知好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