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去剧场演出。
当然,也没有说街头巷尾不好的意思,只是演话剧的,哪有人没有一颗登台的心呢。
就在众人热热闹闹的收拾东西的时候,陆云走上前有些担忧的问道:“先生,剧院哪里有那么好心,您不会是又给他们钱了吧。”
张训闻言挑了挑眉,笑道:“想什么呢,有这钱我还不如捐给灾区,放心吧,在英租界,你老板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见张训神情并没有任何为难之处,陆云这才放下了心,招呼着众人一块收拾东西去了。
当天大家简单的排练一次过后便提着东西浩浩荡荡的往剧场走去,好在都在英租界,来往倒是不远,不过一两趟,东西便全都搬干净了。
约定好聚合的时间后,陆云便将所有人都赶回了家,让他们能睡个好觉。
次日一早,张训在将人领到剧场后便去了《庸报》报社,让张父帮忙找个记者能过去进行一个跟踪报道,好让这件事的影响力能够扩大几分。
由于张父只是编辑,并不负责采访的事情,因此特意去了记者部问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庸报》早就有过去采访的计划,不过不是现在,而是晚上。
在问了负责这件事的记者上午并没有什么事后,张父便塞了一盒烟给对方,希望他能够现在就过去,做一个跟踪报道是最好的了。
大家都是同事,尤其是张父跟总编辑还有些关系,没有人不会给他面子,这名记者听了之后当即就把烟塞了回去,拿着相机纸笔就出了门。
而张训在将记者领到剧场同陆云嘱咐了几句后就直接回了家,因为他还有别的安排。
张训先是去法租界劝业场买了一对价值五十大洋的耳环,回了家之后又找上了自己母亲,请她在演出的时候当一下托,烘托一下气氛。
张母看着手上的耳环有些无所适从的还给了张训,随后便赶紧摆手拒绝道:“我哪里做得了这件事,怕是到时候连话都说不出口,二哥儿,听话,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张训见状又重新将耳环塞进了张母的手中,哀求道:“娘,儿子实在是找不到靠谱的人了,这事不能宣扬出去,若是被外人知道,你儿子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张母疑惑道:“你不是做好事吗?怎么还会有人诋毁?”
张训苦笑:“用了这样的手段,就算是白的也变成黑的了,我倒是不害怕别人对我指指点点,只是怕筹不够足够的善款。”
“娘,那些照片您也看过,难道您就忍心让灾区民众一直吃树叶观音土吗?”
想起话剧排练时放出的那一张张幻灯片,张母脸色有些发白,过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定道:“行,这事娘帮你!但事前说好了,到时候娘要是把事儿给你办砸了,你可不要怪我。”
“我怪您什么,我谢您还来不及呢!不愧是我的亲娘,就是有担当!”
张母闻言无奈的点了点他的额头,道:“行了,油嘴滑舌的,既然应了你,我肯定是要做到的。”
“好了,再跟我说说,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贵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