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枚,若炼制失败,可就…
而且空间中众生一大群,若要重新炼制,需寻一处合适的地方安放。
夏若竹犹豫片刻,又找了几枚储物戒反复试验后,将神识探入黑妹戒。
戒身古朴,知晓炼制空间戒原理后,她大概能感应出来,这黑妹戒内戒体和戒体内部纂刻的空间法阵层次。
这空间法阵,和她这些日子从林子禹处学到的都不同,线条更繁复,线条连接处,还有金色暗纹。
大约这便是让黑妹戒区别于普通空间戒指之处?
夏若竹反复抚摸黑妹戒,总算下定决心。
她起身走出房门。
巧的是,昌宁正在院子里,手持传讯令牌,一脸激动地说着什么。
见她出来,如同找到帮手:“若竹,你快来,帮我劝劝他!”
他?夏若竹疑惑:“劝谁?”
“秦松啊,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留了个讯便独自一人出去历练!”
“出来时我还同他师姐打了包票,要好生生将人带回去!”
“修真界凶险!”昌宁着急:“他若遇到危险怎么办!”
夏若竹抿唇,直觉秦松这一出和她当日那番话有关,果然还是说太重了!
她实话实说:“这事可能怪我。”
昌宁狐疑望过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夏若竹将前几日两人那通交锋说与她听:“我只想着断了他念头,却……”
昌宁听完,揉了揉眉心。
良久:“怪你做什么?若不是我前些日子让你断了他念想,你也不会说这些话吧?”
夏若竹微怔。
“不怪你。”昌宁苦笑:“是我关心则乱,他虽是我表弟,但他也活了上百岁,凡事能自己做主。”
“历练便历练吧!”
昌宁琢磨一番,吁一口气:“好了,这事便这样。”
她风风火火,话落,和夏若竹招呼一声,便又钻回房中修炼。
夏若竹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由哭笑不得。
走出院子,夏若竹心中到底有些不安心,掏出传讯令牌,想给秦松传个讯。
拿起,话到嘴边,又放下。
剜心的话已说出口,又何必再凑上去,干脆果断些,对二人都好。
还是让他自己想通吧。
夏若竹出了院门,便直接朝城外去。
她要寻个安全的地方,将她空间众生放出来,再尝试修复黑妹戒。
若修复不成功?
呸呸!夏若竹转头,赶走这个不吉的想法。
夏若竹为了黑妹戒忙忙碌碌,另一处院子,陈玄墨从修炼中回神,竟然发现传讯令牌中有讯息。
而且是秦松发来的。
陈玄墨拿起令牌,有些好奇秦松会同他说什么。
他和秦松夏祯三人入住同一处院子,见面并不多,但每次见面,秦松看他,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若夏祯在场,更夸张。
夏祯同他说半句话,他便脸拉得老长,仿佛被霸占最钟爱的东西。
这心性,好似一个未长大,喜怒哀乐全放脸上的孩子。
陈玄墨摇头,神识在传讯令牌上轻点,秦松声音传来。
不复以往的精神气。
“陈道友,我错怪你了!我该防范的,另有其人!”
这话没头没尾,陈玄墨讶然,回讯:“这是何意?”
传讯令牌却再没有动静。
他走出院子,夏祯正坐在院中,同昌宁说话,见他出来,笑着打招呼。
旁边秦松的房间门虚掩,却没有人。
陈玄墨疑惑:“秦道友呢?”
“他走了。”
昌宁一边说话,一边忍不住好奇打量陈玄墨。
月白色长袍,头发高高束起,几缕碎发随风拂过脸颊,给一张清俊非凡的脸,平添几分随性与不羁。
这么一张脸,一直在面前晃,竟也分毫不动心。
若竹可真是,啧!
听了昌宁的话,陈玄墨疑色更甚:“为何要走?他去哪里?”
陈玄墨突然想到自己收到的传讯,敏锐觉得其中有关联。
昌宁收回视线,含糊道:“他想独自出去试炼一番。”
陈玄墨便不再问,转了话题:“若竹在修炼么?”
昌宁摇头:“她出去了。”
“一个人?”
“对。”
陈玄墨无甚可说,转身回房:“我再修炼一阵。”
门尚未关严,夏祯的追问声便传入耳中:“你刚才说,秦大哥因我姐拒绝他,才离开的?”
“小声点!”昌宁郡主嘘了一声:“他面皮薄,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别被人听见!”
接下来再无声音,想必改成传音。
陈玄墨的手猛然缩紧,僵立片刻,又慢慢松开。
他是对的。
与其说开被拒,适当的距离,刚刚好。
但秦道友那话什么意思?
他该防范的,另有其人。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