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会继续吗”凯撒问道。

“当然会，作为她的老师，我了解她的一切。”叶嫦说道。

“不出意外的话，她马上就会接替撒朗之名，继续挖掘更多的黑教廷，提拔其他来自审判会的卧底，和那些黑暗斗争，直至她死亡的一刻。”

黑教廷是永远不会消失的，所谓正义和邪恶，光明和黑暗的斗争，不如说是人性的斗争。

在黑教廷潜伏了这么多年的蓝蝙蝠早已明白了这一点，她早就不是单纯的审判会卧底，站在那种位置，黑与白不过是一个选择而已。

可一个见证过黑暗，满身泥泞的人，怎么可能回到阳光之下呢

她只能永远待在阴影之下，徘徊于光暗之间，直至终结。

……

“冷青呢”

走进青天猎所，除了一个正在喝茶看报的老东西，凯撒一个人也没找到，连灵灵都不在。

“工作。”包老头说道。

“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闲啊”

“她还在追查黑教廷”凯撒走了过来。

包老头倒了两杯茶，“你有何高见”

“给你们弄点消息。”凯撒说道。

“魔法宫廷有黑教廷的红衣主教卧底。”

包老头眼神一凝，“谁”

“南守，白熙。”凯撒说道。

包老头一愣，“确定吗”

魔法宫廷南守那种位置的人是黑教廷卧底

还是红衣主教

“叶嫦告诉我的，你觉得这个消息保真吗”凯撒说道。

包老头沉默了一下，“还有吗”

“没了，她就查到这么点东西，就被我弄了。”凯撒耸耸肩。

其实就连叶嫦都不知道魔法宫廷南守白熙是红衣主教的卧底，这件事只有白衣教皇一个人知道，因为白熙的身份和教皇绑定了，他甚至都不能动手，算是七位红衣主教之中最没牌面的一个了。

要不是遇到海妖入侵，那家伙恐怕连他自己都要忘记红衣主教的身份了。

“你们是打算直接动手也好，通过他钓到更多的人也好，随意。”凯撒说道。

“但这个人情，你们都欠了。”

魔法宫廷南守，那种位置的人都成为黑教廷，一旦传开，所引起的轰动实在是难以想象。

而且，在那种位置的人，一旦遇到点紧急情况，能引发多大的灾害

“你要这么多人情做什么”包老头不解道。

“我可不是那做好事不留名的二百五。”凯撒说道。

“做了好事儿就得让大家知道我做了，不然就白做了。”

“我倒是不在乎这点名声，但总得顾及一下别人。”

“给一个救世主当红颜知己，总比跟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牵连不清要好听吧”

“我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只能多盛几碗水了。”

黑教廷的事情，冷青她们迟早会知道，这种事情瞒不住，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降低这件事带来的冲击。

“你……”包老头欲言又止。

“贪心总得付出点代价。”凯撒站起身。

“至少这点代价对于我而言可以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