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穆竞白将刚刚那盘切好的杨桃倒在白色案板上,一一将杨桃的边切掉。
黎帆问:“那个不能吃吗?”
“嗯,会涩。”穆竞白拿起一块切好的杨桃,递到黎帆嘴边。
“尝尝。”
黎帆张开嘴将那块杨桃吃下,不是她想象的那种酸酸甜甜,味道有些寡淡,她想象中这种黄色应该很甜。
“好吃吗?”穆竞白问。
“还好。”黎帆说。
穆竞白又切好了一块,放入自己口中,咽下去才道:“差不多,平时也是这个味道。”
黎帆看了看盘中那些带着楞的杨桃,说:“抱歉啊,竞哥,我没吃过这个,不知道边不能吃。”
穆竞白一笑,继续切掉剩下的杨桃边,说:“这种不流行的水果,大概率不怎么样。”
黎帆知道,穆竞白的好都是润物细无声的,这种事其实很多,比如刚刚,他不会点破自己不会吃杨桃,他只会默默地去做,用别的方式提醒,就一个杨桃,都不会让她难堪。
黎帆揪了一个红提,洗了一下,送到穆竞白嘴边,说:“这个很甜,你尝尝。”
穆竞白张口吃下,黎帆将手伸到他嘴边,等着接皮和籽。
穆竞白拿开她的手,自己吐到垃圾桶里。
“好吃吗?”
“嗯。”穆竞白应了一声,说:“洗吧。”
“好。”
她不常住在红府,所以家里很少开火,他平时又忙,他们鲜少有一起在厨房忙活的时候。
黎帆瞄了瞄他系着围裙的样子,心里都是满满的甜蜜。
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的都是快乐的。
大姑透过厨房的大落地窗,看了看里面的两个人,说:“真是蜜里调油的小两口。”
白婉舒道:“原来是一个忙得看不见人,现在是两个都看不见。”
“我说让他们先生个孩子,竞白每次都是推三阻四。”
“这都三十出头了,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大姑姐给弟媳妇宽心,说:“你别着急了,竞白做事一向有分寸,再说黎帆年纪小,以后生几个都来得及。”
白婉舒道:“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也是着急的,竞白主意又正,我根本管不了他。”
“还有老二,好好的一个组织部的姑娘,阿临就是不喜欢,现在也没下文了。”
大姑听着她的念叨,说:“可怜天下父母心,等他们做了父母也许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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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的晚餐很丰盛,在厨房开了两大桌。
小姑父买来的海鲜,两个蒸锅,一个蒸箱,一块开火,摆了一桌子。
老宅热闹的像是在过年。
穆竞白和长辈坐在一起,边喝边聊。
黎帆则和平辈在一桌,时不时的要起身帮这个帮那个拿个东西。
在给长辈那桌上啤酒时,穆竞白踢了一下穆银临。
穆银临赶忙起身,接过黎帆手中的一提开了瓶的啤酒,说:“嫂子,给我就行。”
“你坐,我来吧!”
穆银临不由分说的拿过啤酒提篮,将啤酒分发到桌上。
穆竞白拉了一下她的手,黎帆有些不解,只见他将一碗剥好壳的海鲜无声的递给她,说:“去吃饭吧,这有阿临,用不着你。”
黎帆脸有些红,但也不敢当着长辈的面拉扯,只好接过那碗海鲜,默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长辈看在眼里,心想这人要是心甘情愿起来,真是什么都愿意。
饭后,穆锦云起身走到小辈那桌,指派了收拾厨房的人,让黎帆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