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大清早就起来了。
总助在公司等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律师。
进了办公室,总助把打包来的咖啡一人分了一杯。
今天天气不怎么样,雨很大,明黛撑伞进公司,还是不免被雨淋到了裙子。
寒意有些重,她搓搓手坐在了总助对面。
咖啡是热的,明黛抿一口,感觉和喝中药没什么区别。
总助是好意,怕明黛的身体不太能喝得了冰的。
其他几人的杯子上都冒着寒气,一人一口,大清早的也是醒脑的很。
合同摊开,两个律师表情严肃地看着明黛和总助。
“签合同的时候,视频录音都没有吗?”
咖啡的苦涩还在嘴里蔓延,这个问题明黛不清楚,只能看向总助。
总助也是有够无助的。
他哪能知道这几个一早就看好的项目,调查跟踪了那么久,到头来竟然是个骗局呢。
总助想了想,摇头,“没有。”
其中一个律师指出合同里的特定条件。
“项目启动后的第一阶段,如果结果无法达到预期,那么就得追加注资,同时如有不愿注资的,也可提出撤资。”
律师不得不问总助。
“光是这一条,危险重重,谁能保证项目一定会达到预期,假如到时候有人撤资,假如全都撤资,那最后总得有一个人收拾烂摊子,可我并没有看到相关的约束条例,还是说我手里的合同并不全面?”
总助被问得哑口无言。
想到签约时的一些细节,他不禁头皮发麻。
“这几个项目是明总信得过的朋友介绍的,当时喝了点酒,气氛很融洽,在场的投资商一个个的追忆过去,还时不时和明总说起年轻时的趣事,本身为了这几个项目,明总平日里就没少和投资商吃饭喝酒,关系算是非常铁了。”
听到这里,明黛便清楚,她重情谊的爸爸被套进了沟里。
总助很惭愧。
“我也降低了警惕,在投资商们口头保证绝不会撤资的时候,我没能第一时间把这个情况加在合同里,明总也说没有必要,说大家都这么熟了,有什么困难一定会齐心协力面对的。”
明黛太阳穴嗡嗡乱跳。
她爸年轻时在这方面吃过亏,本以为长了记性,可怎么临到上了点年纪,就又故态复萌了。
两个律师都被总助给干沉默了。
总助也是又心虚又煎熬。
他怎么就那么蠢呢。
不是,他平时多精明啊,太清楚涉及利益的事情,都得条条框框仔仔细细白纸黑字的写清楚。
可这次到底怎么了?
“根据我们对几个投资人的了解,一旦他们如明小姐所说项目启动后就撤资,背后还受了高人指定,那这肯定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可问题是我们没有证据。”
律师的建议是。
“先看看能不能攻破投资人,让他们不撤资,当然这或许很困难。”
明黛认为不撤资这个可能性非常低。
莫庭川做了这么久的准备,断不可能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出任何的岔子。
律师看向明黛。
“明小姐,最简单最有效也最直白的办法,那就是更换投资人,找实力强,信得过,对我们手里几个项目也有兴趣的投资商,在其他人撤资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顶上这个空缺。”
明黛昨晚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想到的最切实可行的办法,也就这一条了。
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