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蓉越打越狠,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仿佛眼前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一个仇人。她的呼吸急促,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手里的鸡毛掸子却一刻不停。
就在这时,外面下工的人陆续回来了,听到屋里传来的凄惨叫声,几个邻居赶紧跑进来查看情况。
一进门,就看到夏文琳趴在地上,脸色苍白,脚踝已经肿得老高,显然是骨折了。
李莲蓉这才停下了手,愣在原地,手里的鸡毛掸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邻居们赶紧上前扶起夏文琳,有人责备地看了李莲蓉一眼,低声说道:“你这当妈的,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孩子的脚都断了,你真看不见吗?要不是我们过来发现,你是不是打算把孩子往死地打?”
李莲蓉站在原地,眼神闪烁不定,脸上的愤怒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她的手微微发抖,指尖冰凉,掌心却渗出了一层冷汗。她并不是后悔,她只是害怕了而已。
她的目光扫过屋子,仿佛在寻找什么支撑,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更加心慌。
夏文琳蜷缩在地上,脚踝肿得老高,疼得直掉眼泪;院子里,夏文军拖着那条还没完全好的腿,一瘸一拐地站着,脸上写满了无措;而医院里,夏建国还躺在病床上,下半身瘫痪,需要人日夜照顾。
李莲蓉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一句话:“一家四个人,一个瘫痪还在医院躺着,一个腿骨折眼看就要好了,另外一个脚又出了事……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急促,仿佛有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茫然,最后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她的目光落在夏文琳身上,看着女儿疼得脸色发白,心里却没有一丝心疼,只是心疼自己又要花钱了。
一想到花钱,李莲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的眼神闪烁,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在夏文琳在医院安顿下来后,她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奔着上次王二儿给她说的地址就找了过去。
她的脚步匆忙,鞋底踩在泥泞的路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呼吸有些急促,胸口随着步伐起伏。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又夹杂着几分焦虑,嘴唇微微抿着,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刚走到门口,就迎面碰上了许久未见的夏姩姩从一辆吉普车上走了下来。对方穿着一件素色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件驼色毛呢大衣,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李莲蓉站在原地看了看,见那司机也跟着下来,还穿着一身军装,对方身材高大挺拔,五官端正,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两人从后座拿下几个袋子,有说有笑地向着工厂大门走去。
李莲蓉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她的目光在顾南洲身上来回打量,心里开始胡思乱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抬脚就要上前,想要搭话,可顾南洲却在夏姩姩的示意下,提着东西径直走进了工厂的大铁门,甚至还顺手关上了门。
“哎!”李莲蓉见状,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失望。她的手伸到半空中,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扇铁门“哐当”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