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镜梳妆
紫烟说,“束发简单则已,至少要打个发冠,不然就不太好看了。”
顾喜喜看着镜中,“可以,我相信紫烟姑娘的品味,你看着挑吧。”
紫烟也不扭捏作态,从盛放发饰的托盘里拣出莲花白玉冠。
“喜喜姑娘不喜招摇,就这个吧。”
顾喜喜瞟了眼,笑着坐正了身子。
紫烟见她不反对,便开始动手束发。
顾喜喜看似闲聊,说,“这冠子虽然看着素净,却是上好的羊脂暖玉。”
“我在景兰的妆奁内并未见过,应该也不是莳花馆借给咱们用的吧?”
自从与珍宝阁的孟大娘子结交,顾喜喜对珠玉宝石的见识几个月来突飞猛进。
紫烟悄悄看了眼何景兰,表情似乎有些为难。
“这是……”
顾喜喜笑道,“怎么,来源还是秘密,不好说?”
何景兰眼看蒙混不过去,只得说,“早起摄政王府送来的。”
“还送了三匹马,就在外面。”
顾喜喜奇道,“这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以你们两家的关系,互有往来再正常不过。”
说话间,紫烟已经给顾喜喜戴上了发冠,低头退后。
“朝食怎么还没送上来,我去看看。”
光珠小脸一紧,“哎!”
可惜她伸手抓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看着紫烟快步走出雅间,
光珠气恼的跺脚,“紫烟姐姐太狡猾了,自己先逃了!”
顾喜喜似笑非笑望着何景兰和光珠,等着她们自己“招供”。
何景兰长吁口气,“昨晚你喝断片之后到今天早上发生的所有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语速飞快,怕自己说的慢一点就会失去勇气。
顾喜喜颔首,“这间屋子并非昨晚那间,你我为何睡在这边?”
何景兰、光珠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喜喜,仿佛目睹了什么神迹。
何景兰不可置信道,“你真不记得了?”
她站起来,示意光珠过来。
光珠很默契地配合自家主子,二人完美演绎了昨夜顾喜喜喝醉、摔倒、躺在别人身上、冲某人石破天惊之吼、又被某人打横抱起、换到这间房内、扔床上的全过程。
顾喜喜呆若木鸡。
一时间她分不清自己能把这出没台词的哑剧全看懂了,比较离奇。
还是如此奇葩的经历自己竟然全然想不起……更加离奇。
何景兰同情地望着顾喜喜,本来怕她承受不住,不想帮她回忆这些的。
顾喜喜感觉魂魄已经离体,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光珠演的是我?”
光珠点点头。
她虽然来得晚,但也从多方面知晓了完成剧情。
顾喜喜:“我石破天惊的说了什么。”
“景兰,你说实话,我承受得住。”
何景兰复述了一遍,觑着顾喜喜的脸色好心提醒,“不过再后来,你跟他单独在这边,还有没有说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顾喜喜身子一歪,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