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掌绣这样,郑司绣叹了口气,“苏掌绣,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一句话,让苏掌绣整个人怔住,只见她慢慢抬起头,在对上郑司绣的目光时,突然间大笑了起来,随后用手指向她,破口而出。
“给我机会?从头到尾你都在算计我!你明明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还装作一无所知,等着看我倒霉。
现在你又摆出一副虚伪的样子,说给过我机会,我呸!要不是你迟迟不定下下任司绣人选,我又怎么会铤而走险。
都是你逼我的,我跟着你最久,在绣作处资历最深,可是你却对我视而不见一般,明明我才是那个最有资格接任司绣之位的人!
她,吴萃兰,她凭什么?你还将《天工绣谱》给她看,我跟了你这么久,你都没有给我看过一眼。
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想过让我接任司绣之位,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谋划?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当上司绣!”
“你给我闭嘴!死不悔改的东西!”
萃兰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推向她,直接将苏掌绣给推在了地上。
“司绣给了你机会,你这种人根本不知道心存感激,只会一味的将错赖到旁人身上,如今你还要这般中伤司绣,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好了,不要再说她了。”
郑司绣对苏掌绣已经失望透顶,转而朝陈公公开口。
“那就有劳陈公公请慎刑司过来提审此人。”
“好。”
陈公公一挥拂子,朝近前的小太监吩咐了句,只见对方迅速离开,不多会,便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季大人来了。”
说话间,只见派出去的小太监走了进来,季冷带着慎刑卫出现在了前庭。
“季大人。”
郑司绣上前屈了屈身,陈公公也在一旁开口,“既是季大人来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由慎刑司来审了,咱家就先回去了。”
“陈公公慢走。”
季冷微一颌首,收回视线之时,在孟婉身上停留了下,随后才将目光转向地上的苏掌绣。
“就是此人下毒的吗?”
“正是。”
郑司绣开口,身边的萃兰从腰间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呈到了季冷面前。
“苏掌绣便是用此香毒害郑司绣的。”
虽然早就知道这是什么香,但季冷仍然接过看了看,交给身后的慎刑卫。
“去查查此香是什么。”
吩咐完之后,他朝着郑司绣看去,“除此之外,还有何事?”
“有,启禀季大人,此人伙同其侄女蓄意损毁贡品浮光锦,陷害旁的绣女,还窃取我历代司绣传承之物《天工绣谱》,还请季大人严审。”
听到郑司绣这番话,季冷朝孟婉看去,“她陷害的可是你?”
“是,大人,正是奴婢。”
孟婉说完,便听到季冷开口道,“既是如此,那就都带回慎刑司,严加审问,查明真相。”
“大人,孟婉与此事无关,皆是她二人陷害于她,还望大人手下留情。”
萃兰连忙上前,季冷看了她一眼,“她既是苦主,本总管自然要查清楚缘由,若与她无关,难道你认为本总管会对她动刑吗?”
“奴婢不敢这么想。”
萃兰低下头,孟婉此时开口,“萃兰姑姑放心,季大人定然会还奴婢公道的,大人,奴婢这便跟您走。”
慎刑了上前,将苏掌绣和香锦都押了起来,孟婉则跟在季冷身后,来到了慎刑司。
苏掌绣和香锦被押进慎刑司的大牢,待周围人退下后,孟婉绷紧的脊背瞬间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