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遮盖下,罪恶的欲念随温度攀升。
温研面上泪痕深深浅浅,被傅琛一一拭去,他像耐心的旅人,静静等待着她敞开的心。
温研视线有一瞬恍惚,童年的遭遇让她对亲密关系害怕又依恋。
她渴望一段亲密到窒息的恋情,又害怕对方对她只是正常人的一时兴起。
这也是她追求者众多,但她却始终疏离拒绝的原因。
直到遇见傅琛,他眼眸压抑的疯狂,近乎痴迷的爱欲让她心花怒放。
她知道,他同她一样,不是正常人。
温研满足地勾唇,嗓音似任何一刻般柔和:“傅先生,我都没有正式向你告过白。”
“我觉得你应该不想要普通人的告白。”
她似乎有些发愁,从他怀里稍稍退出一段距离,黑暗中捧着他的脸轻轻柔柔:“我痴迷你,正如你痴迷我一样。”
温研语调松快,说完后就这姿势送上她的唇。
傅琛瞳孔骤缩,女孩浓密的睫羽扫过肌肤,唇上的触感同他尝过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这次更是让他心脏叫嚣得几乎疯掉。
温研学着他的样子吻上他的鼻尖,眼睑,将他偷吻的动作一比一复刻,傅琛惊诧到失语。
好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喉结滚动:“你都知道?”
他记得他明明很谨慎,动作柔得只差拿羽毛扫了,她这都能感受到?
温研觉得好笑:“傅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心理障碍者睡眠质量很差。”
傅琛:……
!!!!
他似乎……好像……真的忘记了。
但这是好事,他噙住温柔的笑,贴着温研脆弱的脖颈吸气。
他也很喜欢研研这样对待他。
温研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他的发,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上次是酒壮怂人胆,这次却不需要醉酒后赠送的勇气。
她斟酌语言,将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全盘吐露。
尽管傅琛已经知道,但当听到她高烧被丢在家,电话手表联系不到温玉和白婉,所以两天没吃饭时,心揪成一团。
更用力抱紧她。
心疼是往往是无意识的表现。
好多事情,有些傅琛知道,有些他不知道,知道的心疼不知道的更心疼。
长段时间的寂静后,傅琛喃喃:“研研,要是我从小就认识你就好了。”
“现在也不晚啊。”
傅琛闭闭眼,压下心中涩然。
“我的父亲傅决是一个按时按点的机器人,重复执行长辈下达的指令,他像所有父亲一样,沉稳可靠,是所有人的港湾。”
“他和我母亲是联姻认识的,想也是,他惯会接受长辈的安排。”
“母亲自由洒脱惯了,与父亲相见是家里人的安排,她只是来应对一下,没成想一下被父亲吸引住了。”
“结婚领证不过三天。婚后生活平淡,母亲的热情在平淡的日子里消磨殆尽,她想念国外旅游的日子,想念她曾经的所有男人。”
傅琛顿了顿,“说起来,父亲还是她唯一负责过的。她想走的念头在父亲一板一眼的重复生活中越发浓烈,父亲不愿意放她走……因为爱……”
“父亲对待爱情忠贞的程度令母亲害怕,他接受不了母亲将目光放在其他异性身上,拒绝母亲参加同她之前有关的任何一场聚会,他希望母亲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母亲受不了,她想离婚,父亲不肯,这时候有了我。母亲不想留下我,父亲想,所以他退让了,母亲逐渐恢复她之前的生活。”
“我出生后两人更是关系更僵硬,婚约只是一张纸……我八岁时,母亲怀孕了,父亲表现得很平静,甚至很慈爱,对我也比以往宠溺。”
“几个月后的某天,小叔突然对我说,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油门拉满冲下山崖。我后来知道,同时死的还有另一个男人,我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