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本能地扑过去压住跳雷,想要掩护战友,却发现撞针已经被提前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包辣椒粉,他紧张的狂喘着气。
“漂亮!是个好苗子!”谢苗诺夫的大手把他拎起来,往怀里塞了瓶私酿的伏特加。
“没尿裤子就奖励你的!”在周围紧张下来后的哄笑声中,伊万突然意识到自己后背全湿透了。
安德烈上来紧紧的抱住他,伊万这是个可以结交的好兄弟。
…时间很快来到七天的最后一天…
整训最后一天的实弹考核,伊万生平第一次摸到ppSh-41冲锋枪。
钢制弹鼓足有4斤重,但当他看到三百米外那排德军钢盔靶时,矿工血脉里的执拗突然燃烧起来。
他要争取表现的最好
“全班注意!”谢苗诺夫独臂挥舞着信号旗。
“烟雾弹五秒后投掷!”
红色信号弹升空的刹那,整个训练场活了过来。
伊万的小组像经过精密计算的齿轮,在烟雾与弹坑间精准跃进。
左翼的dp机枪准时打响,压制住预设的mG34火力点。
当伊万翻滚进最后掩体时,二十米外的汽油桶靶子正被曳光弹打得火星四溅。
他们小组顺利的将代表着机枪阵地的汽油桶给清理掉。
“七分四十二秒!”裁判组亮出绿旗。
“无伤亡通过!”
欢呼声惊飞了桦树林里的寒鸦。伊万瘫坐在地上,发现自己的手指还在无意识重复装弹动作。
安德烈拿着酒壶走到他身边,两人各自喝了一口,随后一起笑了出来。
当夜,二架德军侦察机以及其余护航的战斗机和轰炸机掠过苏军防线上空。
瓦列里站在伪装网下,看着探照灯在云层织出光网,高射炮弹的尾焰如同倒飞的流星雨。
“看起来德国人着急了。”方面军总参谋长托尔布欣少将走到他身边说道
瓦列里突然轻笑起来。他想起后世资料里曼施坦因的抱怨:克里米亚本该是度假胜地。
“是啊…德国人着急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他转身望向海风来处,黑色瞳孔里映着整片燃烧的天空。
此时…位于辛菲罗波尔的第11集团军司令部正在举行酒会。
曼施坦因举杯向东致意:“敬值得尊敬的对手。”
水晶杯里的红酒荡漾着血色波纹“可惜他们来不及训练出足够的士官。”
这句话让在场的德军军官都哄笑出声。
此刻的伊万正在营帐内给家书收尾:“......这里的训练很苦,但谢苗诺夫中士说我们在瓦列里同志的要求下已经比德国人多了样武器。”
新兵认真舔湿邮票贴在信封上,远处传来坦克引擎的轰鸣。
“他管这个叫‘活着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