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大半天,许怜哭声都变得哀弱无力起来,他嗓子已经沙哑,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显然是被折腾得狠了。
颜欢吃了个尽兴,最后人模人样衣着整齐地帮他清理着身体:“你这样下去不行啊,才几个小时就哭成这样,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锻炼?”
许怜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闭上眼懒得去看她。反正每次被玩得狠了,他都会生气,颜欢也习惯了,纵着他这点小脾气。
“你这会儿跟我生什么气,是你自己要吃醋的啊。”她都说了不准他乱吃飞醋了,她只有他一个还不够吗?连女人的醋也吃,说他不是醋精怕是都没人信。
许怜心道,那你就不能哄哄我吗?一来就这么刺激,还怪他体力不好,坏女人!
他已经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只有颜欢帮他按.摩放松时,才会舒服得哼哼两声。
颜欢知道自己玩得比较过火,结束就给他做了清理和按.摩,就怕一不注意他又病倒了。
等做好这一切,他睡着以后,颜欢将他抱回房间,然后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来到了裴若南的住所。
裴若南白天被白茵茵的字条给气晕了过去,直到晚上才醒。
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血流了一地,身体也变得虚弱。
他感觉自己似乎发烧了,但是子弹还在身体里,不尽快取出来的话,会引发更严重的感染。
别墅里除了他再无别人,女佣大姐在他之前伤势好转,能够自己去上厕所后,就被他给辞退了。所以如今他只好自己给自己开刀,挖出身体里的子弹。
他拖着虚浮的步伐找来了工具,在沙发上艰难地脱去了上衣,拿着手术刀在火上反复炙烤消毒,然后挖开了肩膀上的血洞。
“呃啊!”裴若南用刀子在肉里搅动,他咬着牙,可疼痛还是让他发出了低吼,额上青筋“突突”跳动,冷汗如瀑。
刀尖在肉中翻搅了两下,碰到了子弹。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好,没有卡进骨缝里。裴若南憋了一口气,一个用力,刀尖刺入更深,猛地一下把子弹挑了出来。
“啪——”带血的子弹掉在地上,裴若南没有精力去管了。他甚至都没力气给自己包扎,瘫软地倒在沙发上,像一条脱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