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满心感动。
原来这就是兄弟情吗?
她心中感慨,嘴角忍不住带上一丝微笑。
虽然两人打打闹闹,但看得出来,他们心底里都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对方,乐意为对方付出。
感动!
羡慕!
于是薄司寒再一转脸,就看到忽闪忽闪大眼睛,满脸感动的温知知。
那姑娘脸上根本藏不住事。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呢——
哪里捡来的小天真,好骗的有点可爱!
薄司寒忍俊不禁,抬手轻轻遮了一下笑容。
然后随便跟薄司泽掰扯了两下,就说自己马上要去趟泰国,红眼航班,没时间跟他闲聊。
“其他事回来再说。”
说完就让周然开车走了。
最后就剩下这一家三口。
没有司机,就只能喊代驾了。
在车上,知知跟薄司泽聊。
“一直觉得爷爷很凶,而且看不透他,没想到他其实挺好相处通情达理的嘛,之前被叫到你们家去的时候可把我吓死了。”
薄司泽抬了抬眼皮……然后又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好骗的有点可爱!
你是不知道你老公花了多少钱,又给老头儿上了多少眼药,才换来你这句“挺好相处通情达理”哦。
薄司泽实在不想再继续听到“爷爷”这两个字,于是他快速岔开了话题。
“你看没看到你姐姐那张脸,都快气变形了。”
小天真天真归天真,但也不傻。
今天饭桌上这人恶心腻歪成那样,她当然知道他是在帮自己出风头。
知知狠狠剜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二哥也是。”
薄司泽笑:“那不然怎么着?她欺负你这么多年,你好歹得掰回一局吧。我看她今晚、明晚,都得激动得睡不着。”
他靠在椅背上,眉目慵懒,声音里带着点儿惬意的嘲弄:“你想啊,她还能找个比我更好的潘驴邓小闲?呵,她这辈子都找不到。”
“所以以后无论她嫁给谁,只要双方家长婚前见面,她就会想起今天。只要她穿上婚纱,就会想起你结婚那天的盛况,只要一想起她就会生气。所以啊——你早点儿嫁人,也不算亏。”
他眼底闪过一丝坏意:“她欺负你一阵子,你压她一辈子。”
知知被他的逻辑气笑了,忍不住伸手掐他一把:“你还能再缺德点儿吗?”
薄司泽懒洋洋地:“能啊,怎么不能?”
他微微偏头,凑了过来,指腹不紧不慢地摩挲着她的腕骨,眼神意味深长:“那你觉得我是缺德点儿好,还是不缺?”
语闭,在她手腕上吻了一口。
知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心跳一滞,正要开口,忽然察觉到腿上一沉。
后座的小琛已经睡熟了,呼吸均匀,脑袋枕在她的腿上,眉眼安静得像只温顺的小兽。
知知低头,轻轻摸了摸小琛的头发,指尖穿过他柔软的发丝,再抬头时,正对上薄司泽意味不明的目光。
“缺一点儿还是可以的。”
薄司泽眸色微暗,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了一声,嗓音低哑:“……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