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朝暮叫出声。

岁聿没克制住自己，骨节分明的手将女孩拥入怀里，脑袋搁在朝暮的肩颈处，眯着眼。

朝暮没推动岁聿，“你喝酒了？”

“嗯。”

“你从我身上起开。”女孩嗓音柔柔的。

“不起。”

朝暮感觉岁聿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了自己身上，“你抱的我有点难受。”

“好。”

岁聿缓缓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视线最后落在女孩的头发。

朝暮在上学的时候喜欢扎高马尾，整个人青春活泼，现在把头发放下来，加上眼睛生的漂亮，攻击性强还带着说不出的勾人。

两人都没说话。

“有皮筋吗？”岁聿忽然出声。

朝暮不解，“嗯？”

岁聿没再问，走到女孩身后，修长的手指捋着女孩的发丝。

朝暮侧过头去，就听见岁聿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别动。”

她说：“我自己来。”

“已经好了。”

岁聿给朝暮简单地扎了个低马尾，唇角轻勾，还挺满意。

朝暮白皙的手指摸着，被岁聿轻轻地拍了下。

“这样好看。”

朝暮半信半疑地放下了手。

“你怎么在这？”岁聿低垂眉眼看她。

“和朋友一起来的。”

岁聿眯起黑眸，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声音微哑，“男的女的？”

“……”

没听到朝暮回答，岁聿靠她更近了些，“嗯？”

“你这个问题很奇怪。”

朝暮抬眸，“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你想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岁聿笑得很暧昧，让人捉摸不透。

“没有关系。”

岁聿懒洋洋笑出声，“朝暮同学，你错了。”

“我们亲了，也抱了，”玩味地晲了她一眼，语调微微上扬：“没有关系？”

“你跟你的每一任都这样？”朝暮不太喜欢岁聿这种坏坏的样子，觉得他很轻浮。

“不是。”

岁聿突然收笑，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眉眼缱绻着说不出的柔情，“只对你是这样。”

“只追求过你，只亲了你一个人，只对你是认真的。”

岁聿站的笔直压迫感逼来，“还有什么要问的都可以。”

“没有。”

“我有要问的。”岁聿嗓音富有磁性又好听，“还是刚才那个问题。”

朝暮答：“女的。”

“嗯。”

岁聿的眉梢处笑意微扬，“我们是什么关系？”

被岁聿洗脑了，朝暮脱口而出：“你说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好。”

岁聿挑着眉，“男女朋友关系。”

“不对，”朝暮慌忙改口，“应该是我说，口快了。”

“我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岁聿眼神宠溺地看着她，“都听你的。”

又补充了一句，“确定好我们的关系后，记得赏爷个名分。”

朝暮微怔，岁聿抬手轻柔地刮了下她的鼻子，问她：“要不要坐旋转木马？”

“嗯。”